平阳伯嫡女沈婉与府中教习的秀才私订终身,珠胎暗结的事一夜传遍了京城,无人不知,待嫡母知晓时,这丑闻已渲染得街头巷尾皆知了。
父亲大动肝火,对着母亲哭得泪人般的样子,大骂:“你不是说沈婉是你教出来的名门闺秀,便是这样的大家小姐?沈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,她怎么不一根白绫勒死自己,要不一碗毒药了断自己也可以,免得带累族中姐妹。”
“你做为母亲,教养不善,对待庶女苛刻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央央做过什么,如今收起你的小心思,好好待央央,否则我不会放过你。”
嫡母不敢吭声,嫡姐已去了半条命,在院子里躺着,前途未卜,而定远侯府的人很快上了门。
嫡母勉强笑陪着:“夫人见谅,婉婉还病着,不能出来见礼。”
“等婉婉好了,一定登门见礼,再商讨婚事。”
定远侯夫人冷笑道:“平阳伯夫人莫不是说笑吧,你家大小姐还想嫁进我们家?我和侯爷商量过了,这门婚事是皇上亲赐的,不能退婚,那这嫁入我们定远侯府的人,二小姐最合适。”
“聪慧过人,又知书达理,我很是喜欢,只是,皇上亲赐的婚事,还是嫡出的身份比较好,平阳伯,你觉得呢?”
父亲忙说道:“侯夫人说得极是,央央知书达理,我早决定将她记在嫡母名下,是我们平阳伯府的嫡出二小姐。”
定远侯夫人满意地点头:“这样极好,到时候再挑吉日再议婚期吧。”
侯夫人一走,嫡母尖叫地砸烂了茶盏:“沈央央一个庶女,想抢我女儿的婚事,还想记在我名下,她想得美。”
父亲沉着脸:“如若你不肯,便带着你女儿住去家庙里,我自会安排人开宗祠把央央记上族谱嫡女的位置便是了。”
嫡母被噎住了,一句话说不出来,只捂着脸看着沈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定远侯世子的妻子人选从沈婉变成了我,沈婉知道后,砸烂了一屋子的东西:“沈央央不过一个姨娘生的庶女,也配当世子夫人?也敢抢我的亲事?”
“这小娘养的庶女,把她给我狠狠打死。”
父亲知晓后,狠狠甩了她一耳光:“如若不是还有央央,平阳伯府的脸都要让你丢尽了,幸亏定远侯夫人看上了央央,否则,你就算是死,也收不了场,还嫌沈家的脸丢得不够大吗?”
“你既然与乔景年到了这一步,便叫他派人上门提亲,将你嫁到乔家,也好堵了悠悠之口。”
嫡母哪里肯依,只求父亲:“婉婉是我们的掌上明珠,那个乔景年穷秀才一个,如何能把婉婉嫁给他?婉婉怎么能吃这样的苦头,她以后怎么守啊,她是要嫁入高门做宗妇的人啊。”
父亲一声冷笑:“她做宗妇,你看看现在高门世家,谁肯娶她?”
乔景年听闻让他娶沈婉,高兴不已,请了媒人上门提亲。
等他来下聘那日,正碰上定远侯府来下聘,他只请了一个媒人,叫人抬了几抬聘礼,那聘礼箱子只稀稀拉拉装了几盒陈年的茶叶,几匹过了时的布料,一副鎏金的头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