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蕴玉呼吸彻底乱了，心跳快蹦出嗓子，指尖微颤。
她从没和陆砚清有过这样亲昵诡异的接触。
太陌生，太危险，想逃。
“陆砚清”声音染上轻颤，带着恳求，“你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陆砚清没立刻回答。
他依旧低着头，目光胶着在被他包裹的手上。
空气凝固，只剩空调嗡鸣和交织的呼吸声。
他指尖停在她掌心最柔软处，轻轻按了按。
“刚才”他终于开口，声音比刚才更沉，带着奇异的沙哑，“你说‘不用了’。你说，‘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’。”
他重复她的话，每个字念得很慢，很清晰。
阮蕴玉心猛地一沉。
完了，他果然揪着不放。
她现在都有些想不通，她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。
“阮蕴玉。”陆砚清的手微微用力，将她试图蜷缩的手指再次撑开，迫使她的掌心完全摊开在他面前，像一种无声的投降姿态，“告诉我，”
他的目光如同实质，紧紧攫住她慌乱躲闪的眼睛，带着一种执拗的，非要得到答案的逼迫感，“如果不是心疼那是什么？”
他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来，她是心疼他的。
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她心里已经不一样了？
是不是意味着，她也是喜欢他的？
陆砚清的身体靠得极近，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阮蕴玉的鼻尖。
他深邃的眼眸里，不再是惯常的冰冷或嘲讽，而是一种阮蕴玉从未见过的，极具侵略性和占有欲的光芒，像黑暗中锁定了猎物的猛兽，让她无处可逃。
“我”阮蕴玉张了张嘴，嗓子干得发紧。
被他这样逼视着，禁锢着，所有的借口和伪装都显得那么脆弱不堪。
她脑子里一片混乱，各种情绪，像沸腾的岩浆在她胸腔里冲撞。
“我”阮蕴玉再次开口，声音破碎颤抖，眼神慌乱寻找躲避处，“我只是觉得觉得我们之间”
“我们之间？”陆砚清挑眉打断，步步紧逼，“我们之间怎么了？”
他捏着她手腕的手指收紧，另一只包裹她的手，拇指用力地，带着宣告意味在她掌心重重摩挲了一下，“交易关系？”
他替她吐出冰冷的词，嘴角勾起近乎残酷的弧度。
“所以。”他俯身，靠得更近，鼻尖几乎相触，呼吸彻底交融。
陆砚清声音压得极低，带着危险的蛊惑和笃定，“你心疼你的交易对象？”
既然已经和傅淮舟离婚了，那他要的可不仅仅是交易关系。
阮蕴玉瞳孔骤缩，被这句话彻底钉在原地。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听到周衡说的话，她就是莫名很愧疚还心疼陆砚清。
她想控制自己的心不去想这些，可一看到陆砚清的脸，似乎一切的心理建设都消失不见。
手腕的禁锢，掌心的灼烫，呼吸间全是他压迫的气息，还有那双逼她无处遁形的眼睛她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。
“我”阮蕴玉艰难地喘息着，最后的防线摇摇欲坠。
陆砚清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。
他看着她眼中那片混乱的挣扎和几乎要溢出来的脆弱，眸色骤然加深。
禁锢着她手腕的手猛地用力一带。
阮蕴玉猝不及防，被陆砚清强大的力量扯得向前一个趔趄，直接撞进了他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