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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却没什么表情地在被告席上坐下。
身边空无一人，我连律师都没请。
法官的声音在庄严的法庭里响起，公式化地询问：“被告，你是否需要法律援助？”
我摇了摇头。
“啪！”
一声巨响，周丽娟一巴掌拍在原告席的桌子上，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。
“她当然不需要了！这种不要脸的女人，哪个律师肯接她的案子？脏了自己的手！”
法官敲了敲法槌，声音里带着警告：“肃静！原告方，请注意你的言辞！”
随即，他的视线转向冯凯他们。
“原告，你们指控被告婚内出轨，证据呢？”
谁知，那四个人，没有一个拿出任何实质性的东西。
冯凯理直气壮地指着我。
“证据？她自己亲口承认的！”
我妈立刻像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点头，生怕法官不信，声音尖利地补充。
“对对对！法官大人，就是她自己说的！我们一家人都听见了，千真万确！”
法官的眉头微微皱起，目光转向我。
“被告，原告方的指控，以及他们所说的‘证据’，你怎么说？”
整个法庭的视线都落在了我身上。
那四双眼睛里，充满了得意、怨毒和幸灾乐祸，他们笃定我百口莫辩，只能任由他们把脏水泼得更彻底。
我迎着所有人的目光，缓缓摇了摇头。
然后，一字一句，清晰地开口。
“我没有出轨。”
“我说那些话，不过是为了能从那个家里逃出来，那是我能想到的、唯一的脱身手段。”
我的声音不大，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死水里。
“真正婚内出轨，背叛婚姻的人”
我顿了顿，在他们错愕的表情中，抬起手，手指直直地指向原告席上那个一脸伪善的男人。
冯凯
“不是我，是他！”
瞬间，整个法庭像是被投下了一颗炸弹。
我爸第一个从椅子上弹了起来，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，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。
“你这个混账东西！到了法庭上还敢胡说八道！冯凯多好的孩子，结婚后二十四小时都待在家里，我们老两口都看着呢！他怎么可能出轨？”
他气得浑身发抖，唾沫星子横飞。
“明明是你自己不要脸，现在反倒咬人家冯凯一口！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！”
冯凯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，他攥紧了拳头，强行挤出一个讥讽的冷笑。
“程清妍，你真是疯了。”
他看着我，眼神里满是鄙夷和不屑。
“不能因为你自己做了龌龊事，就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肮脏。为了脱罪，你现在是连脸都不要了，开始往我身上泼脏水了？”
我勾起唇角，那笑意却冷得像冰。
“我有证据。”
“证据，就是冯凯的日记本！”
我这话一出，法庭内瞬间安静下来。
冯凯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嗤笑一声，看我的样子就像在看一个疯子。
“日记本？程清妍，你是不是被关傻了？”
他满脸不屑。
“我根本没出轨，日记本里能有什么证据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