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为这场闹剧终于可以落幕。
但有些人，就是不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。
一个月后，沈聿突然接到一个远房亲戚的电话，说婆婆在老家突发脑溢血，正在医院抢救，情况很危急。
沈聿再怎么决绝，那也是他的亲生母亲。
他当即订了最快的机票，赶了回去。
我本来想陪他一起，但他拒绝了。
“晚晚，你别去了。我妈那个脾气，看到你肯定又要闹。我自己回去处理就好。”
我理解他的顾虑，便留在了家里。
沈聿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，告诉我婆婆的情况。
据说抢救过来了，但半身不遂，话也说不清楚了。
沈清清在医院衣不解带地照顾着，哭得死去活来，整个人都憔悴不堪。
老家的亲戚们都在夸她孝顺，反而对匆匆赶回来的沈聿颇有微词，说他平时不闻不问，现在妈病倒了才知道回来。
沈聿在电话里，声音充满了疲惫和自责。
“晚晚，我是不是很不孝？如果我当初不把事情做得那么绝，妈是不是就不会气出病来？”
我安慰他：“这不是你的错。妈的病，是她自己常年积郁的结果，跟你没关系。”
话虽如此，我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太巧了。
一切都发生得太巧了。
沈聿在老家待了一个星期。
这一个星期里，沈清清对他态度大变，不再哭闹，也不再提以前的事，只是默默地照顾母亲，偶尔还会劝沈聿注意身体，别太劳累。
亲戚们也开始转变口风，说清清这孩子，经过这次打击，真的长大了，懂事了。
沈聿的心，也渐渐软化了。
他回来那天，神情凝重地对我说：“晚晚，我想把妈和清清接过来。妈现在这个样子，离不开人照顾。清清一个女孩子，在老家也撑不下去。”
我看着他，没有立刻回答。
他叹了口气：“我知道你为难。但是晚晚，她毕竟是我妈。我不能真的不管她死活。”
“而且，清清也跟我保证了，说她知道错了，以后一定好好做人，再也不给你添麻烦。她还说，她想复学，好好读书，将来找个好工作，报答我们。”
他说得情真意切。
如果不是我脑中的系统又“叮”了一声，我可能真的会心软。
【检测到高阶伪装型恶意，系统二次升级。新功能“记忆回溯”已解锁。可对指定物品进行信息读取，查看其关联的核心记忆片段。】
我的目光，落在了沈聿带回来的行李箱上。
那里头，有他从老家带回来的，婆婆的几件旧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