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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意青身体刚好一点就重新投入了工作，然而路演当天她的文件却出现错误，项目也泡汤，公司不理会她的申诉，更没有人相信她。
“她现在情绪已经不稳定了，下一个就是她离职。”
午休时间，公司茶水间，她顿住脚步，站在玻璃转角后。
“她已经被归档成高压高敏员工了，连对外推荐函都被撤了。”
程意青缓缓地，像慢镜头一样后退半步。
茶水间的玻璃映出她苍白的脸和逐渐收紧的拳头。
她转身，慢慢走回工位，一言不发。
她最后把自己能收集到的证据都提交给了公司，连同一份写好的辞呈。
她要让这些人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，她不知道会不会立案调查，但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。
hr主管愣了一下：“你确定要在这个节骨眼走？这时候离职，公司不会给任何推荐和评语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她语气平稳，“所以我申请放弃一切内部推荐。”
“你想好了？你可是我们公司顶级视觉设计之一。”
“不是。”她笑了笑，“我从来都不是你们真正的设计师，我只是一个被压榨的角色。”
离开办公室时，天已经暗了。
走廊空无一人，电脑屏幕纷纷关闭，只有打印机还在吱吱作响。
她低头，轻轻把员工卡从工牌扣上取下，放进信封里。
走到电梯口前，她忽然停下，回身望了一眼。
她在那里待了整整五年。
在无数个凌晨，独自对着屏幕熬夜调色、加班赶稿，在数不清的提案会议里，从最角落的位置一点点站上台前，她曾梦想在那里实现一切。
可这里不是她的归属。
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，她踏进去，站直身体，头也不回地关上门。
就这样，她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