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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成了这次宗门比试的魁首，却没人敢来祝贺。
他们看我的眼神，躲躲闪闪，敬畏中夹杂着浓浓的恐惧。
毕竟，我兵不血刃，就将天剑峰的首席，一位金丹后期的天才，逼到了当众失禁的地步。
这种手段，比刀剑更伤人。
我回到丹霞峰时，师父正哼着小曲，悠哉地修剪着他的宝贝灵植。
见我回来，他头也不抬地问：“爽了？”
我点头。
“那就好。”他剪下一片多余的叶子，“修仙问道，求的就是一个念头通达。有仇报仇，有怨报怨，憋在心里，容易生心魔。”
我走到他身边，看着那些生机勃勃的灵植，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第二天，宗门对冯谌的处置下来了。
废去首席弟子之位，面壁思过五十年。
这个惩罚，不轻不重。
但所有人都知道，冯谌已经毁了。
道心一毁，仙途无望。
苏清雪来找我了。
她站在我的洞府外，一身白衣，泫然欲泣，是我见犹怜的模样。
“灵微师姐，求求你，放过谌哥哥吧。”
我看着她，觉得有些好笑。
“他变成这样，与我何干？比试台上，我可曾动过他一根手指？”
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，一张俏脸憋得通红。
“你你用了邪术！”她终于找到了理由，指责我。
我懒得与她争辩。
“苏师妹，你若真那么心疼他，现在应该去思过崖陪着他，而不是来我这里，浪费口舌。”
我轻轻一挥手，洞府的大门在她面前轰然关上。
门外传来她气急败退的跺脚声，很快又归于平静。
我知道，她不会去。
她对冯谌的爱，终究敌不过那冲天的骚臭，和被碾碎的虚荣。
三年后，魔渊秘境开启。
我作为宗门新一代的领军人物，带队前往。
这三年，我修为精进，已是元婴初期。
而冯谌，听说在思过崖上疯疯癫癫，修为不进反退，早已被人遗忘。
魔渊秘境，危机四伏。
我带着师弟师妹们一路斩杀魔物，收集天材地宝，还算顺利。
直到第七天，我们误入了一片上古战场。
这里魔气冲天，残存的煞气甚至能侵蚀修士的神智。
就在这时，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和凄厉的惨叫。
“别杀我！别杀我！我把东西都给你们！”
这个声音，有些耳熟。
我循声望去，穿过一片残垣断壁，看到了一个狼狈不堪的身影。
是冯谌。
他衣衫褴褛，浑身是伤，正被三个魔修围在中间。
他怎么会在这里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