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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，他只是摇了摇头。
“过去的，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他把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上：“早点休息，我先走了。”
门被关上，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，看着楼下唐振东的车缓缓驶离小区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。
“温言，你这个贱人！你不得好死！我不会放过你的！”
是徐芸。
看来，她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了。
我勾了勾唇，删掉短信，将号码拉黑。
不放过我？
现在的她，还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？
我洗了个澡，换上睡衣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。
这是五年来，我睡得最安稳的一觉。
没有噩梦，没有争吵，也没有身边那个同床异梦的男人。
第二天，我是在阳光中醒来的。
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，都是秦家的。
还有一个，是张默的太太，王雪打来的。
我回拨了过去。
“温小姐，真是谢谢你。如果不是你，我还被蒙在鼓里。”
电话那头，王雪的声音带着一丝快意。
“不用客气，我们只是各取所需。”
“徐芸那个贱人，我已经找人‘请’走了。她肚子里的那个孽种，也处理干净了。以后，她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，碍我们的眼了。”
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。
“你把她怎么样了？”
王雪轻笑一声。
“放心，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。我只是把她送回了她最该去的地方。”
王雪口中“徐芸最该去的地方”，是城郊一家私人精神病院。
我是在三天后，接到医院电话的。
一个自称是院长的男人告诉我，徐芸被送来的时候，精神状态很不稳定，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和被害妄想症。
“她一直说有人要害她，要抢她的孩子。我们给她做了检查，发现她长期服用一种致幻药物，导致了神经系统损伤。”
“另外，我们在她的随身物品里，发现了您的联系方式。她说，她只想见您一面。”
我沉默了片刻，答应了。
有些事，是该做个了断了。
我到医院的时候，徐芸正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发呆。
她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，头发枯黄，脸色蜡黄，曾经引以为傲的美貌荡然无存。
短短几天，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。
看到我，她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强烈的恨意。
“温言！”她嘶吼着朝我扑过来，却被及时赶到的护士按住。
“你这个毒妇！你还我孩子！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！”
她在我面前，第一次露出了如此失态的模样。
我走到她面前，看着她疯狂挣扎的样子，内心毫无波澜。
“你的孩子，不是被我害死的。是王雪，是她让人给你灌下了堕胎药。”
“不！就是你！是你告诉她的！是你毁了我的一切！”徐芸目眦欲裂。
“我只是把真相告诉了她而已。”
我淡淡地说：“是你自己，贪心不足，想要同时抓住两个男人，才落得今天这个下场。”
“我贪心？”
徐芸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，突然大笑起来，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“温言，你以为你赢了吗？你以为你有多高尚？你跟我，不过是一丘之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