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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这录音是假的！」
我提高声音。
「我从没说过这种话！」
白芮委屈地低下头：
「宋小姐怎么能这么说我只是不小心录到的，要是让你不高兴了，我道歉。」
人群里的议论声更难听了：
「连录音都有了，还说不是故意的？」
「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就剽窃人家设计师的成果？吃相太难看了。」
「白芮也太可怜了，被人摆了一道。」
沈聿白的脸色越来越沉，他看向我：
「小雅，先把项链摘下来吧，等查清再说。」
摘下来？
等于默认我理亏？
弹幕在我眼前滚动：
【沈聿白这是帮亲不帮理？】
【白芮算准了大小姐没有防备，提前设了局。】
【陈焰呢？陈焰快来！】
就在这时，一道身影挤开人群站到我身边。
是陈焰。
他看了眼我的项链，又扫过白芮的平板，突然笑了：
「白小姐的设计稿确实厉害，连设计师的签名都敢仿。」
白芮脸色一变：「你什么意思？」
陈焰拿过我的项链，指着内侧一个极小的印记：
「这是“老李”的标记，他是业内有名的孤僻设计师，从不接批量订单，只做私人定制，而且他有个习惯，会在最终成品上改一个无人察觉的细节，和设计稿不一样。」
他看向白芮的平板：
「你的“最终定稿”和宋小姐的项链完全一样，连老李故意改的细节都没放过——要么是你仿了项链，要么是你能未卜先知，知道老李要改哪里。」
白芮的脸瞬间变得惨白：「我我不知道什么老李」
「哦？」
陈焰挑眉，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，开了免提。
「刚好，老李就在本市，让他跟你说说？」
电话很快接通，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：
「陈小子，叫我干嘛？上次你让我给宋小姐做的项链」
「没什么，」陈焰打断他，「有人说你抄了白小姐的设计。」
老李在那头骂了句脏话：
「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敢碰瓷？我半个月前就把设计稿给宋小姐哥哥了，她算哪根葱？」
真相大白。
白芮的脸一阵青一阵白，抓着平板的手指关节泛白。
有人忍不住笑出声：「原来是白小姐反过来抄了宋小姐的定制款？」
「还伪造录音，太难看了吧。」
弹幕刷得飞快：
【陈焰好样的！这波反击帅炸了！】
【白芮偷鸡不成蚀把米，心疼她三秒。】
【沈聿白的表情像吃了屎，活该。】
我看着沈聿白，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最终只是低下头。
白芮突然哭了出来，抓住沈聿白的胳膊：
「聿白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我只是太紧张了，怕工作室撑不下去」
陈焰上前一步，挡在我身前，语气冰冷：
「抄袭还栽赃，白小姐这“才女”的名声，怕是保不住了。」
我对身边的女佣说：「联系律师，告她侵权和诽谤。」
白芮瘫软在地，沈聿白看着我，眼神复杂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我没再看他们，转身对陈焰说：「走吧，这里太吵了。」
陈焰点点头，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空酒杯，跟在我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