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舒瑶正坐在镜前描眉，墨玄一脚踹开她的房门：
“砰。”
她手里的眉笔
“啪嗒”掉在桌上，强装镇定道：
“玄哥哥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少废话！”
墨玄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颈，将人狠狠按在梳妆台上：
“把汐月的阳寿吐出来！”
白舒瑶被掐得喘不过气，拼命抓着他的手腕挣扎：
“玄哥哥你疯了？巫医都说了，我是普通灵根，抽回去也没用”
“没用也要抽！”
墨玄的力道又重了几分：
“你抽走她的阳寿，害她现在只剩一口气！”
“就算这些阳寿救不了她，我也要从你身上拿回去物归原主，让她走得甘心！”
“玄哥哥！”
白舒瑶突然笑起来，笑声尖锐又凄厉：
“你忘了？”
“她可是灵辰的妹妹！本来就该去死！她阳寿将尽，不是正好吗？”
“等她走了，我们就能好好过日子了！”
“闭嘴！”
墨玄眼神狠戾得能吃人：
“谁要和你好好过？”
“汐月活着，你尚且算是个工具；她死了，你连工具都算不上！”
白舒瑶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：
“工具？！我在你心里就只是个工具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
墨玄松开手，看着她跌坐在地上，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：
“当初让你抽她阳寿，不过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因为嫉妒、因为痛，记起以前护着我的模样
”
“可我没料到，你会这么狠，把她的阳寿抽得只剩一口气！”
“我狠？”
白舒瑶猛地爬起来，状若疯癫：
“墨玄！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，当初是谁让我抽她阳寿的？是你！”
“是你说她的阳寿能救我的命，是你说只要我好好活着，你就会待我好！现在她快死了，你倒来怪我？你自己造的孽，现在装什么深情？！”
她一步步逼近墨玄，声音带着哭腔，却满是不甘：
“我为了你，不惜背上骂名，污我双手，甚至损耗自己的修为去抽她的阳寿！”
“我以为只要我听话，只要我帮你报复灵家，你就会多看我一眼”
“可结果呢？”
“你心里从来都只有她！”
看着她疯狂的模样，墨玄突然闭眼，指尖不受控制地发抖。
他想起刚刚灵汐月倒在彼岸花田时，苍白的手还攥着一片花瓣，气息弱得像随时会断。
再开口时，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：
“不管怎样，她的阳寿必须还回来如果你不肯，我不介意用强硬的手段。”
白舒瑶看着他决绝的眼神，突然笑了，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：
“强硬的手段？墨玄你醒醒吧！她哥哥杀了你全家！你杀了她哥哥！你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！你现在帮她，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吗？”
墨玄浑身一震，像被重锤砸中胸口，他猛地攥紧拳头，指节泛白。
这话若是以前听，他又会被仇恨冲昏头脑。
可现在，他只觉得讽刺又心疼：“闭嘴！你再”
话还没说完：
“哐当。”
门外突然传来陶罐落地的脆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