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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员办公室里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他没让我坐，直接把自己的手机屏幕转向我，脸色铁青：
“向之然，你自己看看！这件事已经严重影响了学校的声誉！学校官网的评论区都已经被屠版了，全是污言秽语！”
我扫了一眼，那些不堪入目的词句，比杨翠萍视频下的评论更加肮脏。
“网上的事，真真假假，”导员敲着桌子，语气不容置喙，
“但现在，是你给学校抹了黑！我不管你到底有没有做过，你必须尽快把这件事平息下去！”
“实在不行，”他顿了顿，用一种施舍般的口吻说，
“就去跟对方道个歉，赔点钱，把视频删了。不然事情闹大，学校为了名誉，只能对你进行处罚！”
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。
道歉？赔偿？
我做错了什么？
凭什么要让我为别人的恶毒和谎言付出代价？
泪水在眼眶里打转，我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，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火。
我咬着牙，一字一句地说：
“老师，我知道了。我会尽快解决。”
回到寝室，我把自己摔在床上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那个视频。
我这才发现，杨翠萍的视频，早在我下车的第二天就发出来了。
她用整整两天的时间发酵舆论，引导网暴，
等事情闹到最大时，才被我的舍友刷到。
就在这时，舍友指着屏幕一角，惊呼出声：
“然然快看！这个杨翠萍她她已经开始直播带货了！”
画面里，杨翠萍眼角还挂着泪痕，正可怜兮兮地对着镜头，推销着一款三无品牌的面膜。
“谢谢家人们的支持我真的太难了买一单，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”
“家人们刷一波支持！”
屏幕里，杨翠萍的哭腔带着电音，廉价的煽情刺得我耳膜生疼。
屏幕外，舍友娜娜气得浑身发抖，
“无耻！太无耻了！她怎么敢的啊！”
我却笑了。
我从床上坐起，拿过自己的笔记本电脑，指尖在键盘上飞舞。
“娜娜，别气了。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，不划算。”
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整理好，连带着杨翠萍的账号，也被我鲜红加粗地标在文档末尾。
我将文档甩进我们的专业大群。
“各位，江湖救急。本人被恶意造谣，详情见文档。此人利用舆论卖惨带货，吃相极其难看。”
我顿了顿，敲下最后一行字。
“这事儿如果处理得当，没准能凑一篇关于‘网络舆论引导与危机公关’的毕业论文。有兴趣的同学，我们可以组个队。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沉寂的群聊瞬间弹出99+条消息。
“卧槽！这女的也太绿茶了吧！然然别怕，哥们帮你喷死她！”
“毕业论文？这个选题有点意思！算我一个！”
“我们新闻传播学，不就是干这个的吗？姐妹们，活儿来了！”
班长直接全体成员：
“半小时后，东三教学楼301，项目启动会，所有人到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