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领也不明白，为何局势会演变成这样。
但他也算理解那些长老的死因。
在无法施展秘法的情况下，面对强敌时被轻易碾压，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结果。
那些长老可能察觉不到为何无法成功使用秘法。
但首领却能大致推测。
体内气旋与白色火焰的交织破坏了秘法的运行路径，导致秘法无法正常施展。
其中大部分功劳来自陈飞那更强的本源，以至于能量层级远在神使修炼的神息之上。
若双方实力差距再大点不至于连秘法都用不出，但问题是六阶初期到六阶后期，在陈飞这种存在身上，差距并不大。
可即便猜到具体原因，首领仍旧束手无策。
他甚至无法对白色火焰做出有效应对。
与那些长老相比，首领的优势在于他已触及七阶启源境，知晓如何燃烧本源。
这种最原始的爆发手段是无法破坏和阻断的。
但因为尚未完全踏入七阶。
首领只知道如何燃烧，却不知如何中断。
他现在是在进行一场必死的战斗。
“季源，如果你们现在回头，我还可以给你们留一线生机，”首领的身躯迅速修复，火焰衣袍重新显现，抵御着外来的白色火焰，“否则，一旦我杀死这家伙，你们也将迎来死期。”
四位长老听后却未动，反而飞至烈焰族领地上空。
“诸位，展开领域，全力抵御余波冲击。”三长老，也就是首领口中的季源无视首领投来的话。
有他们在，那摇摇欲坠的屏障总算是安稳许多。
他们明白自己不可能协助首领对抗主上，后者也已下令无需出手。
他们能做的，就是保护下方的烈焰族族人。
首领无法理解这四位长老的举动。
到底是背叛还是没背叛。
说背叛又保护族人，说没背叛又帮助外敌。
他身形一闪，后撤数十公里，脱离白色火海的范围。
也正好避开陈飞的第二道湮灭光束。
“还有三十分钟，”陈飞一步踏出，瞬间缩短了双方的距离，“湮灭！”
实际上是四十分钟。
多出的十分钟是为了破开大阵撤退而预留的。
至于首领燃烧本源能否持续三十分钟，那不是陈飞需要考虑的问题。
首领燃烧本源后获得的增强确实给陈飞带来一定压力。
白色火海再次涌现。
这次首领没有后退，反而冲破白色火焰的束缚，直面陈飞。
两道身影接触的瞬间，空间陷入短暂的静谧，随后破碎的空间开始小范围坍塌。
从远处看，天空仿佛是一幅破碎的油画，画面一块块地掉落。
空间乱流的爆发无视双方的防御手段，直接切割他们的肉体。
但这些伤势对双方来说都不算严重。
他们在交战中迅速自愈。
空间坍塌加速湮灭形成的白色火海的熄灭。
似乎是因为那些空间乱流。
陈飞继续出手。
在虚空中的极冰和其他眷属目睹下方出现的空间坍塌，无不脸色大变。
难以置信。
在听到怒吼时，他们还以为陈飞可能遇到麻烦了。
毕竟他们都知道首领的强大。
首领的实力是绝对远超神使团的长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