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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脸上的玩味并不假，打量着他们师徒二人。
对，就要捅出来。
应枕被戳中痛处，扶着鹿白薇的手收回，鹿白薇只能撑着手自己从地上爬起。
他装作知礼：“这位仙子，我替我家徒儿向您道歉。还请您高抬…”
他这话还没说完，我就抬手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：“停。”
“第一，这是你徒弟，外人没有义务原谅她做过的错事。”
“你也没有权利来要求我。”
我步履稳定地走过去，站定在鹿白薇面前。
“第二，你知道我是谁么？”
我的表情变得冰冷，身上简单的衣袍逐渐变得繁杂厚重。
再次睁开眼，我的瞳孔都变成了深蓝色。
额心的神纹也散着淡淡的光。
“自我介绍一下，我是雨师妾。”
“这个名字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么，大荒海神呢？”
“所以还请你们师徒二人，放尊重一点。”
鹿白薇眼中变得慌乱无比，我伸手，尖锐的指甲抵住她脆弱的脖颈。
“我一直很好奇，为什么跟你有关的事，你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？”
看着我似乎要痛下杀手，玉帝呵斥道：“海神，她罪不至死！”
随即，他身侧的剑飞来，想要阻挡我的动作。
我却仅用两根手指就将它拨开。
“放心，我自有分寸。”
应枕的表情也并不好看。
但他不敢上前找死。
我顺着鹿白薇的经脉，终于揪出她灵魂深处的那一丝异样。
指尖掐住她的尾端，将这团污秽从根部拔除。
居然是一团黑烟！
它在我手上尖叫着说一些听不懂的话语，我听了聒噪，于是望着面如土灰的鹿白薇。
“解释解释？”
她仿佛失去了生机，整个人都变得萎靡。
“你不说，就它说。”
我提起那团黑色的雾气，指尖捏着它的命门。
它终于将过往投影出来。
原来它是流连世上的瘴气，利用了鹿白薇，用“这本书她是主角”的谎言骗她做了许多恶事。
龙骨阵就是其中之一，为了拿到鲛珠，她们虐杀了无数生灵。
我听完，直接用神力将它捏爆。
随后将它丢进了天界最具有净化之力的天池。
至于鹿白薇，先去酆都神牢待满刑期再说吧。
应枕还是无法接受，在我扛着天英将要离开，带她去修养时。
他拉住了我。
“…抱歉，但她也是被蒙蔽的。”
我回头，看着他的双目。
“抱歉什么？”
“如果我的身份一开始就比你们低，闹不到天庭来，这世间会有多少被她屠杀的妖兽？”
“所以，以后都别跟我提起这件事。”
我将天英带回了琉璃水殿修养。
又向她输送了许多灵气，她才悠悠转醒。
之后，便听说。
应枕辞去了在天庭的职务，每天就去酆都神牢外等着。
天英叹着气。
我却摇摇头：“若是心中真正坚定，便不会被瘴气污染。”
几百年后，鲛珠终于恢复无常。
我也仍然坚守在海底，初心不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