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枣忍痛咳了一声才道:“小林子是没去灵粹宫,但他认得灵粹宫的宫女银花,他二人是同乡,原本青梅竹马,只是因为怡妃娘娘和惠妃娘娘关系不睦,所以他们不敢明着来往,但私下里仍有见面,那梅花簪就是银花从灵粹宫偷出来交给小林子的。”
冬枣还说出了具体的日子,赶巧小林子在这儿,皇后当即质问,“小林子,那天晚上你可有见过银花?”
小林子支支吾吾,半晌不应,他那眼神闪烁的模样看得怡妃来火,“皇后问话,你就答复,别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!”
“这还用问?那必然是见过的,我说我的簪子怎会突然出现在别人那儿,原是家贼啊!”惠妃睇向怡妃的瞳孔已被恨意盈满,
“你可真卑鄙,为了污蔑本宫,居然指使你的宫人撺掇我的宫女偷东西!”
惠妃接连斥责,怡妃恼羞成怒,再次质问小林子,“说话啊!你哑巴了?那天你究竟有没有见过银花?”
众人皆在场,都在等一个说法,小林子无可奈何,只得点了点头,“奴才见过。”
此话一出,怡妃心里一咯噔,暗叹不妙,莹嫔立马强调,“冬枣没有冤枉他,这两人果然有勾结!”
事情问到这一步,就连昭岚也觉得怪异,但因着皇后在场,她不该多言,但凭皇后审问,
“小林子,你且老实交代,无缘无故的,你为何去见银花?可是怡妃指使你怂恿银花偷惠妃的簪子?”
怡妃当即否认,“娘娘,臣妾从未怂恿过小林子,臣妾都不晓得他和银花有来往啊!”
怡妃一再打断,皇后冷声提醒,“本宫没问你,问的是小林子,你且闭嘴,你的回答无效,需小林子亲自交代!”
此刻的小林子已是冷汗直冒,他迟疑半晌才颤声道:“奴才只是和银花见面闲聊,并未让她偷拿惠妃娘娘的东西。”
这事儿必须双方对质,方才皇后就已经让人去叫银花,银花过来后,战战兢兢跪下,惠妃指着她愤然怒斥,
“吃里扒外的东西!是不是你偷了本宫的簪子?”
银花怯怯的看了惠妃一眼,又看了小林子一眼,懦声回道:“奴婢的确拿了簪子,交给了小林子。”
小林子仓惶否认,“没有的事儿,咱们只是私会而已,你何时给过我什么簪子?”
怡妃气得心梗,呼吸不畅,宁贵人狐疑的盯着银花,“这不对吧!你是灵粹宫的人,缘何会听小林子的话?他让你做什么,你就照做?你就不怕惠妃罚你?”
银花把头埋得极低,声如蚊蝇,“因为奴婢犯了错,被惠妃娘娘责罚,奴婢心中不忿,却又无法调离灵粹宫,赶巧小林子说有办法惩治惠妃,为奴婢出气,只需要拿惠妃的一根簪子即可,奴婢一时糊涂,这才照做。”
小林子瞪大双眼,难以置信,“我从未让你偷过东西,银花,我们可是自小相识,你怎能污蔑我?”
怡妃凤目微跳,眼角微抽,险些咬碎后槽牙,“定是她受了惠妃的钳制,是惠妃逼她这么说的。”
惠妃下巴微扬,冷然反嗤,“你倒是提醒了本宫,昨儿个冬枣冤枉本宫之时,多半是受你指使。若非她受不了酷刑,良心发现,道出实情,本宫便要成你的替死鬼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