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岚生怕火势愈大,无法扑灭,赶忙抬手推拒,“这里太羞人了,皇上且再等一等,等夜间再探讨。”
她好言与他商议着,且还给了许诺,他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她,“这可是你说的,今晚休想再找借口!”
一到晚间,昭岚可不怕他,然而当天晚上,众人到得围场行宫,赵启越设宴款待一众王公大臣,饮了几杯酒,晚间又加急批阅了一些奏折,等他忙完已是子时,他也就没翻牌子。
皇后回想起白日里所发生之事,气到半夜仍旧翻来覆去睡不着,她暗暗劝慰自己,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?宫中的宠妃换了一波又一波,她都能把最得宠的瑾妃熬没了,还怕什么呢?
她已然见识过赵启越深爱一个人时的模样,她就不信瑜嫔这个赝品还能越得过正主?
这样想,她心里才能好受些。
可她转念一想,这些年一直都是她在自我安慰,受尽委屈,她堂堂皇后,怎就过得那么憋屈呢?
为何他可以不断的宠爱其他的妃嫔,却独独不曾给她一丝偏爱?
就因为她是皇后吗?假如她不是皇后,仅仅只是他的妃嫔,又是否能得他一丝垂怜?
当这个念头冒出来时,她又无法去想象那样的情形,若自己不是皇后,被人管制着,随时会面临失宠的危险,那样的日子不是更难捱吗?
两厢对比,她又觉得还是做皇后更好,权势地位可比帝宠更加稳固!
如此想着,她认为自己不该计较。渴求帝宠本就是很奢侈的一件事,她合该清醒一些,不该奢望赵启越的偏爱,怀上一个小皇子才是当务之急。
容悦虽好,但她身为皇后,还是应该有一个皇子的,否则她这后位便不稳固,旁人也会觊觎。
还有瑜嫔,她也得趁早防备,想法子令其和皇上离心才是。
胡思乱想间,皇后揣着期待入了梦乡。
次日众人皆来原野间熟悉场地,顺带练手,等到明日便要正式开始比赛打猎。
昭岚歇了一夜,已然恢复元气,今儿个也出来凑热闹。
好巧不巧,她一到场就看到了三皇子弘彦,手持弓箭的他扬着下巴,看向她的眼神并不恭敬,
“你敢不敢与我再比一场?”
这小子八成没安什么好心,昭岚可不能上当,她当即摇首,“我不敢,我怕又被人使绊子。”
“又”这个字用的极其绝妙,弘彦大约是记起了上回的事,小脸儿煞红的他结结巴巴地道:
“上上回之事是意外,是你自个儿不小心,怪不得旁人。”
昭岚没有证据,自然不能明着责怪他,但她也不会一味顺从,“吃一堑长一智,我还是不练箭的好。”
弘彦小嘴一撇,轻蔑笑嗤,“我看你就是个胆小鬼,比不过我就退缩。”
“激将法无用,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!”
昭岚浑不当回事,被无视的弘彦只觉很没面子,宫中之人皆巴结他,不论是宫人还是妃嫔,都对他很友善,唯独这个瑜嫔,居然不顺着他?这令他很烦躁。
眼瞧着她转身要走,弘彦快走几步挡在她跟前,“不许走!本皇子命令你必须与我比试!”
就在此时,身后赫然传来一道朗利的声音,“这是闹哪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