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宁公主等待着查验的结果,她只觉这时辰格外漫长,手心冷汗直冒。
二人连番查证过后,皆十分笃定,此女骨节疏松,的确练过缩骨功。
赵启越深吸一口气,再望向嘉宁的眼神寒若霜刀,“你还有什么话可说?”
嘉宁如芒在背,大呼冤枉,“皇上,他们的结论未免太草率了些,且他们都是启国人,匆匆下定论,这不公平啊!”
赵启越薄唇微勾,溢出一丝轻藐,“你的意思是,朕在冤枉你?”
“我是想说,即便她会缩骨功,也不能证明她就是谋害瑜嫔娘娘的凶手吧?”
昭岚幽幽开口,“才刚你还说她不会缩骨功呢!怎的这会子又改了口?你刻意隐瞒她会缩骨功的事实,究竟是何居心?”
昭岚连番质问,问得嘉宁哑口无言,苦思了好一会儿才道:“纵然她是我的侍女,我对她也不是完全了解,她从未在我跟前展示过缩骨功,我自然不晓得她会这个。”
“不承认?无妨,来人,将她押下去,严加审问!”赵启越就不信,酷刑之下,会有撬不开的嘴!
不仅婢女被关押,就连嘉宁公主也被赵启越单独软禁。
侍卫得令,即刻过来,眼瞧着要被人带走,嘉宁心慌意乱,不住的往外张望。
昭岚见状,猜测她应该是在等待救援,果不其然,下一瞬就听到门外传来急躁的声音。
安郡王赵启连得了信,及时赶到,嘉宁一看到他就哭得梨花带雨,“王爷,我是无辜的,王爷救我啊!”
赵启连蛮横的推开侍卫,拉起嘉宁的手,“皇上,嘉宁绝不会与此事有关,她已嫁给臣弟,是臣弟的女人,又岂会做出伤害皇上妃嫔之事?”
赵启越暗嗤他这个弟弟果真是个糊涂的,一见到美色就浑忘了是非曲折,“她是否冤枉,朕自会派人查证,不是你臆断便可得出结论!”
“单凭缩骨功就要定人的罪,皇上处理此事未免太过草率,这一点模棱两可的证据也不足以服众吧?”焦急的赵启连说话语气不免有些冲人,赵启越碍于众人在场,才没有训责赵启连,只压下怒气,依理申明,
“此事关系重大,她既已涉案,朕便得走流程审问,你身为犯事者家眷,理该避嫌,否则便有包庇之嫌!”
“臣弟并非包庇,只是希望皇上秉公查证,不要连累无辜。”
眼瞧着赵启越闭了闭眼,似是对安郡王很不耐烦,昭岚主动开了口,“皇上只是查证而已,尚未定罪。倘若不是她,皇上就会将人给放了,安郡王为何这般维护嘉宁公主?莫非你们是合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