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姐,那秀儿可是温贱人的孩子?”想到外甥女那未明的身世,皇上提着颗心,小心地问,同时脸上那委屈藏不住。
“你当初答应和那温贱人在一起,别以为我不知道,那温贱人就不是良配。”
也就是温栖梧和淑贵妃走得近,他恰好对那淑贵妃有好感,才想方设法将淑贵妃纳进了宫中。
就是想让温栖梧不好过,没有想到那个贱人,还是娶妻生子了。
他对阿姐就未曾有过真心。
苏添娇抚额,又一次提到那些不想回首的过去。
好像每一个重逢的人都要将温栖梧拉出来,给她鞭一次尸。
谁年轻时不荒唐过。
她真的不喜欢温栖梧。
“阿渊,那就是个美丽的误会,我和温栖梧只有那么一丁点苗头,你明白吧,火苗还没彻底燃起来,我就离京了。所以你大可不必因为我讨厌他。不过,我也反应过来了,温栖梧他的确不是良配。以后能不提他和我的关系了吗?”
“那秀儿……”
“秀儿只是我一个人的女儿!”苏添娇语气笃定,不容置疑。
“阿姐,我知道了!”皇上垂眸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可眼底的阴鸷比之前却是更甚。
皇上脸上的伤已经涂完药,又谈完了正事,皇上却依旧赖在房间不肯离去,他甚至从柜子里抱出被子铺在了床下。
“阿姐,你就让我睡在这吧,我睡觉不打呼,也绝不吵你。我就想再听听你说说,在桃林村这些年的所见所闻。”
当今圣上可怜巴巴求打地铺,这若是让外人知道了,怕是真的要惊掉下巴。
苏添娇不耐烦地啧了一声,然后提起一脚踹在皇上心窝处,没有留情面将皇上赶了出去。
她倚在门口,瞪着抱着被子可怜兮兮的皇上:“今晚,明早之前,我不想再看到你,否则我明天就离开京城!”
说完转身,啪的一声,干净利落地关上了门。
男女七岁不同席,这傻弟弟儿子都有两个了,还睡姐姐房间,合适吗?
她虽是个寡妇,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自己,却不许有人说弟弟的不是。
苏添娇眼中闪过锐利光芒,确定皇上不会再回来之后,才躺回了床上。
“皇上,是摆驾回宫吗?”
福德小心观察皇上神色,躬着身问。
皇上盯着房间里面窗户上映出来的人影,摇了摇头:“不,朕今晚要在这里守着阿姐,朕怕明早起来,阿姐就又不见了。”
说罢,皇上就在房间外面的石凳上坐下。
福德只能默默站在身侧。
温府。
凉亭内摆了酒席,淑贵妃端坐在位置上,端起白玉酒杯轻抿了一口,等抬眼时,眼波流转,哀怨丛生:“都怪你,如果你以前再坚定些,本宫也不会入那如牢笼一样的皇宫。”
“是微臣对不起娘娘,娘娘怎么怪微臣,微臣都接受,只是喝酒伤身。伤在你身,疼在我心,还是要少喝一些。”
与她对面而坐的男子,身着高贵的紫衣,三十多岁的年纪,举手投足散发着成熟的魅力,只是说出来的话,多少有些油腻。
但淑贵妃显然极吃这一款,她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,伸手过去碰温栖梧放在桌上的手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