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有一本中道,云轻妤与墨月沧和墨天翊二人同时不清不楚,是九尾狐狸精所化,需吸取前人教训,当即刻铲除,以绝后患。......这些奏本写的五花八门,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,到最后都是一个请求:望皇帝公平公正,论罪刑罚,不因身份和血缘亲情而使众人寒心。可从头看至尾,墨月沧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。云轻妤被下旨赐婚,而后抗旨入狱,直至被劫出狱,他竟一概不知。这其中还有多少曲折,他亦不知。她如今身在何处,他更不知。“老四,你和朕说说,云轻妤这个女子,和你跟老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皇帝终于问道,“坊间流传你与她之间不清不楚,可有其事?”墨月沧不知如何作答。见他不言,墨逸博主动作揖道:“父皇,据儿臣所闻,似乎是因为这位云小姐容貌与四哥逝去的夫人极为相似,因此引发了一些误会,才导致了某些传言出现在坊间。”“竟有此事?”皇帝看向墨月沧。今次墨月沧仍未能正面回答。他心中有另外的疑问。“儿臣敢问父皇,”他道,“您为何会突然给云轻妤赐婚?您先前似乎并不知道此人的存在。”皇帝摸一把胡须,坦然道,“朕虽不认识什么云轻妤,可云老将军却是朕的心腹,是朕最为敬重的老将。如今他年事已高,朕想着替他解决后人的婚事,也算是赐给他一份恩泽。故下旨为他的长孙女赐婚,有何不妥么?”“赐婚并无不妥,”墨月沧直言心中不解,“可对方是臭名昭著的西宁王世子,他仗着自己是皇亲贵胄,将整个西宁郡搅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,儿臣斗胆问父皇一句,把云老将军的孙女嫁给这样一个人,这于老将军而言当真能算是一份恩泽吗?”“住口!”皇帝愤然拍桌,众皇子忙齐齐伏首在地。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批评指正朕的作为了?你这是要造反!”“儿臣不敢。”墨月沧伏首在地,虽如此说,语气却是极不甘心,也毫无惧意。皇帝冷笑:“不敢?你还有什么不敢的?朕看这奏本上写的多半是真,老七草包一个,哪儿来的胆量劫狱?你如今都敢顶撞朕,自然也敢指派老七去劫狱。这朝堂之上所有人可是都等着朕一个公平公正的决断呢,你说说,朕该怎么决断?”听得此言,墨逸博忙又道,“父皇明鉴,此事蹊跷,须得从长计议,莫要冤枉了不相关的人。儿臣以为,四哥和七弟兴许都只是受那云轻妤魅惑,才做出荒唐之事。”墨月沧骤然抬头,朝他瞪了过去。墨逸博看他一眼,继续道,“故而要想解决此事,只需依照奏本中所言,铲除云轻妤一人,方可一劳永逸,杜绝后患。”“休要再说!”墨月沧愤然瞪着他,若是长剑在手,只怕已经怒指墨逸博咽喉。墨逸博淡淡看着他,眼中竟是隐隐浮现出玩味的笑意来。皇帝道:“云轻妤这个女子敢公然抗旨,还迷惑朕的两个儿子,定然是不能放过的。不过老七公然劫狱,闹得人尽皆知,若是朕不罚他,只怕不能服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