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月沧剑眉拧成一团,蹲下身抚摸着阿年毛茸茸的脑袋安慰,“阿年乖,你娘亲只是忘记了!”“阿年不怪娘亲,”阿年哽咽着点头,随后又有些丧气,“可娘亲什么时候才能记起阿年!”墨月沧摸了摸他的小脑袋,“你出去找来福,爹爹与你娘亲有话说!”阿年看了眼还在自己思绪中的云轻妤,乖巧的点点头。待阿年离去,墨月沧站起来,愠怒的目光看向云轻妤,有些生气道,“你差点把他推到。”云轻妤心绪难宁,根本没注意到墨月沧说了什么。墨月沧沉着一张脸,一把抓住她。手腕的疼痛让云轻妤猛然回神,便察觉墨月沧正拽着她不知去往何处。“你干什么?”挣扎不开,云轻妤惶恐不安,“墨月沧你疯了?快点放开我!”墨月沧恍若未闻。一路跌跌撞撞,云轻妤都数不清有多少次磕在走廊坚硬的石阶上,但不论她如何痛呼,墨月沧始终未曾停下,或回头看过一眼,只是沉声迈着步子踏前而去。直到将人拉进另一间宽阔的屋内,他才堪堪停下脚步,放开云轻妤。“你......”云轻妤所有的话都在看到屋内的景象之后全部咽了回去。她脚步下意识的向前,在清楚看见画像时,瞬间呆愣。比方才那间屋子再大一倍的空间,里面却挂满摆满了数不清的画像,而画像的主人都为同一个人——那位精芩国公主,阿年的生母。说不上来具体心情,但是震惊却是真的。云轻妤原本一直以为她只是与阿年生母有几分相似而已,可如今看来,若不是知情的话,她还真以为自己还有一个孪生姐妹了!画轴上虽然都是画着同一个女子,但是却没有一幅是重复的!画中的女子或喜或酣或娇姿百媚或灵动跳脱,总之便是有多少张画卷就有多少种神情风姿吧。云轻妤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,整个身子也僵硬不已。眼角的青筋疯狂跳动,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极力冲破枷锁破肤而出。有些难耐,她抬手想要给脑子舒缓一下,双手却陡然被墨月沧握在了手中。男人掌间粗粝的皮肤分外滚烫,让神游天外的云轻妤幡然惊醒。“你......你带我看这些是......是什么意思?”墨月沧脸色凝重,深邃的眼睛把云轻妤姣好的面容整个映在眼中,薄唇张合数次,最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,才吐出了这几个字。“妤妤......你可知道阿年真是你亲......”但是没等他的话说完,云轻妤突然失声尖叫,“啊......”十分痛苦地跪俯在地。惊了下,墨月沧健硕的手臂轻柔地把云轻妤锁在怀中。瞧着她面色痛苦,额头渗出的冷汗,哪里还记着要说些什么,原本的凝重被忧心替换,“妤妤,你怎么了?”“我......”云轻妤刚想张口回答,脑袋突然传来的一阵剧痛让她痛呼不已,一幕幕零星的片段在她的脑海中闪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