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顶蕴顿了顿,看着他们二人没有反应,这才放心继续说着方才想好的那套说辞。“而如今整个西京深受荒灾迫害,黎民百姓苦不堪言,我身为将军,断然不能允许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现任何大的暴·乱,所以才......唉,都是爹一时糊涂才出此下策,在作出这个决定之后爹就已经后悔不已了......如今看到你能平安回来,你都不知道爹有多高兴......”一番声情并茂的说辞,愧疚不已的表情,再加上他眼中泛着的亮光,当真是把一个父亲的形象显得十成十。云轻妤险些被口中的糕点噎到,赶忙接过墨月沧手中的水吞了几口,这才平稳了下来。心中感叹:云顶蕴和柳玉凤他们还真是妥妥的一家人,都是影帝级别的人物。眼神凉凉地扫在对面那人的嘴脸上,心中的厌恶愈发重了些。“你们在表演之前都没有台本吗?”“?”接收到屋内两个人同时投来的疑问的视线,云轻妤轻咳了几声,这才解释道:“就是剧本,我的意思是,你们在糊弄我的时候最起码对一下说辞,统一一下口径,然后再互通几次消息吧?这是对观众最起码的尊重。”肚子被填饱的云轻妤也多了几分逗·弄人的心情,明里暗里把云顶蕴损了一番。一通话说下来,云顶蕴还有些不知所云,墨月沧嘴边倒是发出了一声轻笑。——这也是他得知一切后,唯一心情有所愉悦的时刻。云轻妤接收到墨月沧的浅笑,心下的郁结也没由来清除了不少,大发慈悲地又说了一遍,“先前你的好夫人已经把一切都交代了,你确定还要在这里多费口舌吗?”‘砰。’滚烫的茶水伴着紫砂茶杯的摔落淌了一地,浸湿了脚下人的衣衫。云顶蕴慌乱地把碎片往桌子下面踢了踢,试图装作这完全都是意外。极力表现的面无表情,“妤儿恐怕又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吧,这次的确是爹做的不对,你不如先去养病,剩下的我们日后......”“死士,‘幽蓝’毒,还需要我再详细跟你说说吗?”屋内响起云轻妤极尽嘲讽的笑容,说罢顺带把方才丢在柳玉凤那里的飞镖也推到了他跟前。证据确凿,直逼云顶蕴。“你......你这是......”云顶蕴颤着手臂直指云轻妤,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,宛若雷劈。“还要解释吗?那我再说几句,令牌,柳妃,还有......”对云顶蕴的慌乱置若罔闻,一字一字往外吐着,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他的心上。寥寥几字,其中的牵连甚广,他们都明白。于是乎,云顶蕴彻底慌了,站起肥胖的身子喊道:“够了,停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