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娘娘......请带众人回避一下,我家小姐正在救治王妃娘娘,若是出了什么意外,谁都担当不起这个责任。”金盏无奈的看看盛怒之下的皇后,又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自家主子,好声好气的劝说。“啪——”话音刚落,一道嘹亮的巴掌声响起。“回避?这是本宫的偏殿!区区一个婢女,是谁允许你这么与本宫这么说话的?”皇后冷眼嘲讽。白、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肿起来,金盏微微垂眸,掩盖住眼底闪过的一丝委屈之色,再次抬起头时,神色漠然冷静,她谨遵云轻妤的吩咐,丝毫不肯退让半分。“皇后娘娘说的是,若是放在平时,奴婢自是不敢这么与皇后娘娘言语,但——奴婢是我家小姐的婢女,皇后娘娘任打任骂,今日奴婢不得命令是不会让娘娘打扰到我家小姐医治王妃娘娘的。”不知是那道巴掌声,或者还是那掷地有声的宣言,终于吸引来云轻妤漠然又夹杂着丝丝触动的视线。云轻妤微微有些动容,落在皇后身上的目光逐渐冷冽,终是轻轻开口解释了一句,“请娘娘耐心等候片刻,妾身定能医治好王妃娘娘。”皇后愣了愣,旋即脸上浮出一抹轻蔑与冷笑。“是医还是害,恐怕只有月沧王妃自己心知肚明罢?”“皇后娘娘这是何意?您不相信妾身?”云轻妤秀眉拧了拧,脸色不悦。“呵,今日赏花宴上,西宁王妃是如何教训你的,在场所有人都瞧见了,你心里没有怨恨?说出来,恐怕连本宫都不信,如今西宁王妃惨遭歹人谋害,身中剧毒,就凭你?能医好西宁王妃?”皇后冷笑一声,眼神愈发犀利,“不过寻了个脱罪的由头罢了,届时你空口白牙,毒素已入心脉云云,或许连陛下都不能降你的罪,你说是与不是?”原来皇后打的是这个心思,云轻妤心中冷笑不止,面上无动于衷,她已然懒得再与皇后费口舌,身旁躺着的人儿身躯微微颤了颤,瞬间将她所有的注意力吸引过去。只见像是“死”了的西宁王妃猛地坐起来,身躯前倾,趴在软榻沿上喷出一口黑乎乎粘腻的毒血,又直直倒在软榻上紧闭双眸,气若悬丝。众女一片哗然,就连咄咄逼人要治罪于云轻妤的皇后都不禁愣了愣,云轻妤骤然脸色大变,连忙吩咐金盏几句,“一定不要让旁人靠近我们。”金盏一怔,郑重颔首,“金盏明白。”就在众人慌作一团之际,人群中身姿袅袅的柳妃已然按耐不住,眸色阴沉,她是时候出手了,以云轻妤的手段,说不准还真能解了自己从西域搜寻出来的奇毒。“皇后娘娘,依妾身看,这云轻妤定是荼毒西宁王妃的罪魁祸首,若是随意将王妃就这般让云轻妤折磨,耽搁了医治的最佳时机,届时西宁王爷怪罪下来,莫是我等所有人都难逃干系!”柳妃缓缓来到皇后身旁,面色愈发凝重,黛眉微拧,担忧的目光落在软榻之上的两人。皇后脸色微变,柳妃说的并非全无道理,她瞧西宁王妃尚且中毒未深,还有救治的一线生机,如此拖延下去,云轻妤恐怕能把西宁王妃给耗死在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