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御医见太子给自己带来东宫给一个低贱的奴婢诊脉,想必将来也自然这丫头是要成为人上人的,自然要巴结讨好。“殿下,这位姑娘的病症倒是不轻,确实只会说些胡言乱语的话,微臣只这就给她开一些方子。”听他这样的说,元持节不由得面露惋惜之色。“只是以后姑娘若再说什么胡话的话,您只管顺着她说,切莫要与她分辨,免得她的病情加重。”元持节全都记在了心上。等那御医恭恭敬敬的退下之后,他才转身进了偏殿之中。听到动静的纱珠忙转过头来,见到是他,眼神中不由得多了几分的暗淡。“那御医简直是个疯子,他才有病呢!”纱珠气的都要快疯了。元持节见她发了这样大的火,忙岔开了话题,只问道,“冯天师走了?明日叫他来多陪陪你。”一想到冯千嶂,她心底的火气又“蹭”的一下冒了起来,“你怎么能让我与他成婚呢?你怎么舍得?”他既然有“前世”的记忆,她名义上也是他的女人,他让她与旁人成亲,是嫌自己脑袋上的帽子不够绿吗?“不是你说你喜欢他的吗?他虽不靠谱了些,但以后能收敛自己的性子也好,也算是你的良人了。”屋内的炭火“噼噼啪啪”的响着,她忽的留下泪珠儿,“我喜欢谁,难道你不知晓吗?元持节,你果然是个狠心至极的人。”太子是个聪明的人,见她说了这样的话,不由得心内一惊,“莫非你喜欢本宫?”她紧紧的拥着被子,乌黑如墨的长发覆盖着她的半张脸,几乎让他看不清她的神色。“即便你那样的待我,即便你负了我,可我还是爱你,很可笑是罢,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药石无医了。”她慢慢的抬起头来,明晃晃的火烛照亮了她遍布泪痕的脸。无端由的,他的心内却是一窒。她扑到了他的怀里,他冰冷官袍上的金线却如细密的针磨着她的肌肤,可她竟也感觉不到疼痛。良久她从他的怀里慢慢的出来,一双藏匿着泪意的眼眸落在他俊俏非凡的脸颊上。她终于慢慢的凑上去,一双冰冷的唇,吻住了他滚烫的唇。眼底深处的泪,渐渐的滚落了下来,落在她与他的唇齿间。“谢谢你,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,如果重新来,你可愿与我长相厮守?”她的眼中,皆是璀璨的华光。而就在这时,外面却传来了丁樵的声音,“太子殿下,皇后娘娘适才差遣人过来了,问您纳侧妃的事情如何了?皇后娘娘说明日便要送信给南安王了,他亦是要送女儿入京了。”原来那个女人还是要过来的,原来这一切都比她想象的早,自己上辈子竟一直被蒙在了鼓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