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朝门外瞟了一眼，压低声音，“如果，你想后半辈子，有花不完的钱，那么就得和我好好配合。助我一臂之力！”
曲大志把苹果核丢进垃圾桶中，拿牙签剔了剔牙缝。
流里流气的，“我能帮你什么？”
又啧了一声，道，“你和墨总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他百思不得其解，“要说没意思吧，他费心费力的重新捧红你，还送你房子车子，让你在娱乐圈里混的风生水起。可说有意思吧，他又不娶你，还和那个姓乔的在一起，听说孩子都有三四个了。我真是看不懂这个墨时谦！”
“我也看不懂他。”曲今瑶垂下长睫，放在被子上的双手，慢慢握紧。
“所以，我才把小梦支出去，是有些话，想要单独问你。”
曲大志微愣了下，翘起二郎腿，抖动着，“你说。”
“这里没有旁人，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，墨时谦对我的态度之所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，是因为那次在妈妈那里，看到了我们以前的全家福。”
“全家福？”
“就是哥哥失踪之前，我们去照相馆拍的全家福，哥哥穿着白衬衫，我穿着红色裙子的那张，你有印象吗？”
曲大志把翘起来的腿放下来，认真思索，半响后，他挠了挠自己光秃秃的头顶。
“好像有点印象，怎么了？这事和全家福有什么关系？”
曲今瑶抬眸看向自己这个不靠谱的父亲。
尽可能耐心的去解释。
“墨时谦认识哥哥，他说，他和哥哥是很好的朋友。当时，他说这些话的时候，眼神很忧伤。”
“但是，我查过哥哥就读的幼儿园和小学，发现和墨时谦小时候就读的根本不是同一所学校。当年，我们家虽然有些小钱，但和墨家这种金字塔尖的财阀世家还是差了好几个档次，我越想越觉得奇怪，哥哥和墨时谦是怎么认识的？他们之间的友谊到底深厚到怎样一种程度，才能在过去多年后，还能让墨时谦念念不忘到肩负起照顾他全家的地步。”
“所以，爸——”
曲今瑶艰涩的吐出这个字。
“我现在，需要你的帮忙。我想知道，哥哥曾经都有哪些好朋友。你回老家一趟，把哥哥小时候用过的所有旧物都翻出来，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。”
曲大志听得一头雾水。
支支吾吾，“我没，没听明白。”
曲今瑶只能说的再具体一点。
“墨时谦再有钱，也不会闲的慌，去照顾一个普通朋友的家属。这说明，墨时谦和哥哥的关系非常不错，甚至到了生死之交这种地步。可是，哥哥失踪之前，你有听哥哥提到过墨时谦这号人物吗？”
曲大志马上摇头。
难得的正经起来，认真回道。
“没有，我虽然现在年纪大了，但还记得很清楚，你哥哥失踪之前，玩得好的几个朋友，一个姓宋，家里是做物流生意的，还有一个姓马，家里是办厂的，他们星期六天的时候，经常约一起去打球。墨时谦，这个名字，我是听都没听到过。”
“所以，这就奇怪了。”曲今瑶的声音渐渐低下去。
“有两种可能，第一种，墨时谦当年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，第二种，墨时谦和哥哥的关系其实并不算好朋友。”
曲大志凑近，“那你觉得会是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