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顾澜之送你的?”他问。时颂恼怒,“谁送我的关你什么事?请你现在离开我家!”可下一刻,他猛地用力,将那项链生生扯断了。他说,“我告诉过你,在这一个月之内最好安分守己,可你偏偏不听。”时颂看着他手上的项链,急红了眼睛,“把东西还给我!”薄寒骁淡淡的说,“这么在乎吗。”时颂不明白他的意思,也不想此刻激怒他。尽量平心静气下来,想和他好好谈谈。可薄寒骁不是她能控制的人,抬手间,将那串项链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。“不要!”时颂眼眶猩红的喊出声。外边是一片还没修整的草坪,项链飞出去的时候,时颂猛地推开他,扑向窗户边探身看去。因为天色太黑,项链掉下去之后就消失不见了。他没有任何犹豫的丢了她珍惜的宝贝,从不看她有多难过!时颂转过身,眼神中布满怨恨和憎恶。一时间,薄寒骁忽而生出一股怪异的情绪,仿若被她厌恶,心脏像就会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拽住,就会变得痛苦和空荡。他也不知为何,会在本该回庄园的路上,临时改变主意,停在这座小洋楼前。只因明远偶然提及。“时小姐一个人住在小洋楼,那里还闹过抢劫的事,恐怕会不安全。”他就把车停在这,一直等到她回来。可没想到,看到的就是顾澜之与她温存的那一幕。那一刻,他几乎控制不住怒火。甚至在他们进去之后,脑海中会无法控制的乱晃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,比如顾澜之会和她在房间做什么?亲吻,又或是拥抱,还可能会……上床?一想到如此,那股难以言喻的滋味,便遍布四肢百骸。好在顾澜之不久就出来了。再晚一步的话,他会怎么做,连他自己都不清楚。“薄寒骁,你真是令人厌恶,为什么你从来都这样!”她眼眶很红,跑出房间,去草坪找项链。草坪里有许多瓦砾和碎砖。时颂穿着拖鞋和睡衣,手背抹去眼泪后,哪怕冻得鼻尖泛青,也用手机照明一片片的翻开瓦砾。不知道被什么割到,她的手冒出鲜红的血珠,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薄寒骁看着这一幕,压着无名怒火。只觉得这样的时颂平白令人躁郁,但他却拿她毫无办法!忽而,就在她颤抖着身体,继续找项链的时候。薄寒骁不知何时下来的,拦腰将她抱了起来,往房间走。“你放开我!放开我!”时颂剧烈的挣扎着,拍打他的肩膀,换来的是薄寒骁冷漠的警告。“你要是再乱动,我不介意把你扔到水池里去。”“薄寒骁,你还是不是男人!几次三番的威胁我有意思吗?”时颂脸色发白。薄寒骁的唇抿成了直线,眉目凛冽。“你跟过我一年,我是不是男人,你不是亲自体会过吗。”“够了!”时颂破声打断他羞辱的话。她眼眶里的泪,倔强的不肯落下。“到底怎么样,你才肯放过我,我们已经离婚了,也如你们所愿净身出户,我们分明没有关系了不是吗。”听到她这句话,薄寒骁的喉咙很干。他眼里氤氲着阴翳,虽是抱着,但毫无怜惜的走进房间后,就丢到了沙发上。时颂撑起身体,怨恨的瞪他。听见男人嗓音沉沉的问,“我说过,一个月为期,一个月你都忍不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