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熹连忙跟两人道谢,也不好细问得了什么病,只顺便问了句,这家家里没有其他人吗?丈夫回她,这家就男主人和一个侄子,以及一个佣人,应该是都在医院。宁熹再次感谢。两人离开,宁熹就拿出手机搜索彼得医院,发现离她现在的地方也不远,也只有十几公里的距离。当即去马路边打了辆的士,直奔彼得医院而去。一路上,她都在想刚刚听到的信息。只有男主人和一个侄子,以及一个佣人。没有妻子,也没有儿女?是一直没结婚,还是离婚了,又或者是妻子已亡故?——医院的特级病房里,厉承恩躺在病床上,阖着眼睛,一动不动。厉擎屿站在床边看着他。讲真,若不是床头柜上的心电监护仪上显示着心率、血压等正常数据,他险些都要以为床上躺着的是个死人。“游叔,二叔这段时间一次也没醒过吗??”厉擎屿侧首问站在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。中年男人是厉承恩家的佣人,也是一个华人。“没有。”被叫游叔的男人黯然摇头。厉擎屿抿唇,将头转回来,视线继续落在病床上的厉承恩身上,没再做声。其实,他已经找医生了解过病情了,知道他二叔不省人事、如同植物人一样已经有段时间了,医院用了各种办法,都没能让他醒来。他这样问,只是还存着一丝希冀而已。来之前,他想过厉承恩的病情可能加重了,不然,厉鸿轩那小子不会那么着急找药,那么不择手段想要得到谢问溪的那药,却也没想到病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。掏出手机,他给顾蔚城打了个电话。那头,顾蔚城很快就接了:“二哥,什么?找我有急事?好的好的,我马上就来。”然后电话就挂了。厉擎屿:“......”也没再拨过去,一会儿,顾蔚城就打过来了。“二哥,你刚刚那个电话来得真及时,直接把我给解救了。”“又在跟人相亲?”厉擎屿问。顾蔚城长叹:“唉,是啊!我都烦死了,老头子却乐此不彼,安排一个又一个。”“你就一个都没有满意的?”“没有。”手机那头顾蔚城回得笃定又坚决。厉擎屿眸光微敛,没接话。想起正事:“对了,我一会儿发个病人的资料给你,你帮我看看,顾氏有没有专家能治?”“好的,”顾蔚城满口答应,应完才好奇问道:“病人是谁?能劳你亲自开口的一定不是一般人。”“我二叔。”“就是常年在国外那个二叔?”“嗯。”“得了什么病?”“脑癌。”那头,顾蔚城似是有些惊讶。“知道了,发过来吧,我立马就找这方面的专家去问。”“好。”厉擎屿将刚刚从医生那里拿到的病历资料,通过邮箱转发给了顾蔚城。发完回头,见游叔还站在身后,便示意他:“游叔,你去忙会儿自己的事吧,我在这里陪着二叔就行。”厉鸿轩那小子回国了,就只有此人一人在照顾,白天黑夜的守着,想必很长时间都没出过医院门吧。游叔点点头:“那我出去买点东西,很快回来。”“没事,去吧,不用那么急,今晚我在医院陪二叔一晚,明天再回国。”“嗯,谢谢厉先生。”游叔一脸感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