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她并没多绝望,许是在那个圈子里看多了太多太多人,为了上位,为了红,为了火,主动踏足黑暗让她麻木了。在母亲与事业面前,清白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。她答应了堂兄,为他们的利益,做一枚棋子。那时,是在帝都。外界下着大雪的夜。她喝下催晴的药,被送到了某个酒店房间。本以为里面等待她的,是个大腹便便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。不曾想,看到的却是她见之不忘的哥哥。他衣衫凌乱,一手撑着房间的桌面,一手拿着一瓶冰水,凶猛的往口中灌。透明的水流过他的下颌和脖颈,浸湿了他的白衬衫。她整个人都呆住了。接受安排的心脏突然一跃,她浑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。她至今说不清楚当时的感觉。能再见到自己悄悄喜欢的男生,怎能不雀跃?而她虽然年纪还小,但在圈里避不可避的接触过脏人脏事以后,对于床笫之事,她做好心理准备后,也没觉得多难跨越。更甚者,谁不愿第一次是与喜欢的那个人。可是在她回过神后,从骨子里涌出了一阵后怕,甚至想逃。或许是因为真心喜欢,便期待着,哪怕是见面对上的视线都是神圣、至纯至净的。她想和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神圣的。而非现在被人利用,在药物使然下,像低等动物那样去交配。但是真要去逃,她至母亲的性命安危为何地?这一切令她招架不及,但药物却在脑海里对他的喜欢之中迅速发酵,热、痒,席卷了她的动物本能。还渴。渴的厉害。分不清是口欲,还是其他地方需要滋润。她的视线也开始涣散,盯着他手里的水,想喝。然后她像行尸走肉那般朝他走了过去。他听见动静看向了她。好看的长眸里流露出错愕,“是你?”她没说话,想喝他手里的水。可是他的水好像喝完了,然后把瓶子放在了桌上,可她明明很想喝水,可眼神却顺着他的动作放在了他的手上。又吸又长,白且骨节分明。真好看。想被碰。她过去时,他也走过来,狠狠捏住了她的手腕,“你知不知道,得罪我会有什么后果?”她不知道。甚至他碰了她的那一瞬,心脏处漫过了一道极为难忍的电流。“哥哥,我想喝水......”她诉说着自己的需求,目光也落在了他敞开的领口上。有水渍沾在了他的喉结上。那一刻,她就像在迷途于沙漠,一滴水,都是新生。她用唇却抿了那滴水。“容婳!”他清楚又愤怒的叫出了她的名字,可是他却没有推开她。他攥着她手腕的手颤了数秒,然后把她的手伸向了他的腰带。那晚他凶神恶煞。恨不得把她拆解了。而她却望着身下的白色床单,想,这姑且也能算得上神圣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