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布料店老板说,不接咱们这单了,说是染料难做了,做不出来咱们想要的效果,让咱们找别人做。”“之前不是答应得好好的,说一定能做吗?咱们把时装秀的时间定在一个月后,他突然反悔说做不了,多耽误事啊?”林彦眉头皱成一团。他店里定制服装的布料一直跟这家布料店合作,这家不仅质量好,老板也是实在人,非常讲诚信。出尔反尔这种事,还是头一回见。林彦不死心,直接就杀到布料店。“老板,你之前答应得好好的,说一定能做出来吗?出尔反尔可不像你的作风。”老板叹了一口气,不肯透露太多,只说:“要是你换个合作伙伴,就没这么多事了。”问题出在朱意欢身上?难道是得罪了什么人?朱意欢一头雾水。她又不是京城本地人,认识的人没几个,能得罪谁?“你确定问题出在我身上?”林彦也不确定。如果不是朱意欢得罪的人,难道是他自己?可物料店老板的意思是,让他换合作伙伴,意思难道是有人不想让他跟朱意欢合作?林彦突然想到一个人,脸色顿时有些难看。但眼下最重要的,不是费工夫去把那个人找出来,而是解决布料和印花的问题。“既然这家店的老板不肯合作,那咱们就找别家。”朱意欢拿着牡丹画,当天就走遍京城有名的布料店,选了其中三家,试试看能不能做出她想要的效果。口水都说干了,脚也走得磨破皮,回到住处,直接瘫在沙发上,累得饭都不想吃。陆深心疼得要命。“媳妇,实在不行,咱们就先缓缓,不急在这一时。”朱意欢却摇头。不是她非要赶时间,而是不得不赶。因为要用时装店门前的大广场做会场,必须要经过有关部门审批,而在80年代,没有网络,效率非常低,加上有关部门办手续的流陆特别复杂,每一项审批都很耗时间。而且有关部门要求在资料上写明白办秀的具体时间,才会开始走审批流陆,一套流陆走下来,怕是得一个月。而时装秀时间,就定在下个月十五。时间本来就很紧凑,要是到下月十五办不了,那就得重新走流陆办手续,又得多耗费一个月的功夫。她是可以等,但是负责花房布置的鲜花店,邀请的各界人士和媒体记者可不会给第二次重来的机会。如果下个月十五办不成,不止所有准备都白费,那么多钱白白花掉,还会把佳人这品牌的名声给砸了。再想重新做品牌可就难了。朱意欢揉揉眉心,突然一股疲惫感涌上心头。之前做姿美服装品牌都没这么累。至少当时有整个服装厂做支撑,有上百名员工齐心协力,可现在除了刚起步的时装店之外,整个团队加上她才10个人。不仅事事要考虑周全,还要亲力亲为。只要有一个环节出错,很可能就是全盘崩溃。“我本来以为有经验,做起来就不难,我还是太高估自己了。”这才哪到哪,就一个布料问题,就让她焦头烂额了。“陆深,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干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