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男人一向爱咬文嚼字,这句话就是把话柄。明摆着是让男人大做文章。果然,男人冷哼一声。“继续说啊,怎么不说了。”“娃娃脸看不上是吧,那能看上那个?”“那个小白脸是吗?”荣子姻简直快被气死了。虽说这男人吃醋的样子是挺可爱的。但架不住这隔三差五的胡搅蛮缠。她就不明白了,这男人怎么老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。他长的好,对她还这么宠,她去喜欢别的男人是不是脑子有坑?她啪地开了灯,一把扯住男人,把他拉到起居室的镜子前。让他好好看看镜子里的男人。“陆流泽,你看看里面是谁?”“我要是想找别的男人,还轮得到你吗?”“今天我最后再说一遍。”“这个男人,”她指着镜子里的陆流泽,“就是我荣子姻深爱的男人,永远都不会变!”说罢,她丢下男人气鼓鼓地回卧室去了。心里想着今天就把狗男人爱吃醋的毛病给他改改。其实她不知道,这一切都是因为陆流泽心里的不安。自从那次在六轮塔上看见那幅画面,他就时不时的做梦。梦里他看见那个在冰层后的男人,就那么冷冰冰地看着他。冷的蚀骨。他每看一次,冰层后面的男人就清晰一点。直到他确认了那张脸。那男人长的和他一模一样。不,他有一种感觉,那男人就是他,他就是那男人!而今天在拍卖会上,他再次在那幅画中感受到了那种感觉。他不明白荣子姻是如何画出这幅画的,但这中间的联系让他很不舒服。此刻,他定定地瞧着镜子中的男人,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冰层中的男人。他看着他的眼睛那么冷,那么绝情。绝情到让他心生愤怒。他一拳砸碎了眼前的镜子。“砰!”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卧室里的荣子姻。她飞奔进了起居室,看见玻璃四溅,男人的手正滴着血。她抬步就要往他身边去,却被男人狠狠地瞪住了。“不要过来!”知道男人是担心玻璃割伤她,荣子姻心里又是一软。虽说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这么大火气。但她知道,男人还是爱她的那个男人。当下也不管不顾地向他走去。陆流泽见她过来,慌忙将她捞在怀里,抱着她去了隔壁。“老公看看脚。”见她光着的脚并没有受伤,才下来心来。嘴里却依旧说个没完。“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。”荣子姻却拽住了男人的手。“老公,你受伤了。”“不疼。”“我心疼。”陆流泽看着她,欲言又止。“姻姻~”“嗯?”她敏锐地感觉到男人要说的,也许是一件很重要的事。毕竟今天的男人有点不对劲。“老公,你是不是有话说?”“姻姻~”男人迟疑了一下,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。“没事。”一场谈不上是冲突的冲突就这么平息了。直到两人回床睡觉,陆流泽却不像往常那样急切的做些什么。而是久久地抱着她,也不说话。荣子姻也不动,任凭他抱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