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阿泽怎么看?”陆流泽又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,淡淡道,“如今父亲在他们手里,无论如何我们不能鲁莽行事!”“嗯。”荣子姻也同意他的意见,“我要好好想想。”说完,她缓步走到墓碑前,盯着那上面的7个字看了良久。随后解下脖子上的丝巾,认真地擦起那7个字来。“母亲,我一定会找到父亲的。”她喃喃说着,脑海中再次出现信上的内容。信中,背后的人表面客气,但一字一句都捏住了荣子姻的七寸。【听闻陆少夫人是个孝顺女儿,恰好我也是。因此把荣先生接回去住一段时间。】【如果少夫人不介意,我会好好照顾荣先生的。】【放心,我也是有父亲的人,必不叫少夫人与荣先生父女天人永隔。】信没有落款,也没有日期和任何标识。字迹和留在墓碑上的不一样。荣子姻猜测写信的人这次并不在现场。看得出背后的人准备的很充分,连都信是事前写好的。正如信里威胁的那样,如果她死咬住那些人的踪迹不放。那些人为了逃命,必然不会善待荣归里。就算那些人不动手,光是路途的劳累就能把荣归里给拖死。到时候,后悔的人是她。而且听写信人的意思,还有他们父女重逢的一天。荣子姻翻来覆去地想,一人不明白写信人的意思。“阿泽,你说他为何那样笃定我和父亲能够造次相见呢?”陆流泽拧了拧眉,“或者他们很快就会将父亲送来?”荣子姻摇了摇头。“我感觉不是。”踌躇了一下,她又道,“那些人处心积虑,不可能不了解父亲的病情。”“他们又如何笃定他能活多久?”陆流泽眼神闪了闪。“姻姻是想说,背后那人有救父亲的法子?”荣子姻犹豫了一下,不答反问。“你觉得可能吗?”陆流泽凝神想了一会儿,肯定地道“不可能。”这一番话下来,两人的心情都很沉重。若论医术实力,陆家的研究所说第二,只怕没人敢说是第一。为了陆流泽的过敏病症,陆家原本就拥有全球最顶级的医生和顶尖科学家。这两年更是刻意招揽了不少。这些顶尖级的人才聚拢在一起后,每天都有医学奇迹诞生。虽说没有彻底的治好荣归里,但也让他平平安安,无痛无病的活到了现在。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人能够治好荣归里,那一定是陆家的研究所。可是,如今人都不在了,就算日后有了新的发现,又如何用在荣归里身上呢?两个人都不在说话。荣子姻就默默地擦着墓碑,而陆流泽就默默地陪着他。七个字,荣子姻足足擦了半个小时。擦完了字,她就擦墓碑。她就那么使劲地擦,好像一直这么擦下去,时光就会退回道荣归里被掳之前。她擦啊擦,直到陆流泽捉住她的手,将她紧紧抱在怀里,把她满是泪水的脸靠在他的胸前。“姻姻,别在为难自己了。”“老公在呢,总有办法的。嗯?”男人坚实的胸怀和有力的臂膀让她感觉到安全和力量。“嗯。”她把头埋在男人怀里,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。感觉以前从未流过的泪水都在这一天里流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