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吟眼角的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，她看着傅怀砚离去的背影，再忍不住大声说。
“谁愿做风尘女子，我出生时父母便抛下了我，是师父将我带大，我如何选择？”
她躺回床上，任由眼泪浸湿枕芯，脑海中都是傅怀砚决然的话。
……
三天后，是傅怀砚结婚的日子。
外面飘着细雨，寒冷的风肆意。
江晚吟一身单薄的长裙站在阳台之上，一张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。
没多久，她就看到沈家的接亲车，鸣着笛从眼前开去。
眼中的泪，夺眶而出。
江晚吟听人说，沈家这次要以新式婚礼娶妻。
她抱紧了自己，想起曾经自己对傅怀砚开玩笑说：“我不要什么新式婚礼，我要八抬大轿……”
回想起这些，她自嘲：“哪有戏子配得上八抬大轿……”
直到婚车彻底消失在眼前，江晚吟才回房间。
她坐在椅子上，靠着椅背，闭眼脑海中都是和傅怀砚的曾经。
“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吗？”
江晚吟自顾地问着，可回应她的只有漫长的寂静。
时间流逝，夜半欢歌。
晚上，十里洋场挤满了人。
音乐声缓缓响起，江晚吟起身登上舞台。
台上。
她垂眸看着玻璃舞台映出的自己，一身素色旗袍，头上只带着一枚镶钻的发夹。
江晚吟抬手抚上，这是傅怀砚送自己的，他那时说，这个很衬她。
可现在，说话的人不见了，只剩下自己还停留在原地。
她看着台下的那个空了的位子，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空了。
收回视线。
江晚吟仰头看着绚烂的灯光，一滴泪顺着脸庞滑落。
她闭上眼，眼前是一片斑驳色彩。
“……今宵离别后……何日君再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