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薄年哼了声,沉脸说,“出来,做饺子。”陆恩熙一个头两个大,她实在想不通,司薄年为何对下厨做饭这么热衷?卷起袖子,穿上围裙,陆恩熙无从下手,“然后?”司薄年从旁指挥,洗菜,切菜。“切菜不是劈柴,重来。”陆恩熙咬牙太用力,两腮都痛了,足有三公分长的韭菜横在砧板上,她在中间又来一刀,“这样呢?”司薄年严肃起来,“继续。”陆恩熙低头干活儿,浑身散发出抗拒,如果用特效加持,大约一圈儿都是箭头。她好不容易切完韭菜,回头看到司薄年在接电话。“什么事?”语气难得的温和。“你先别急,我现在过去,”看一眼腕表,“大概十五分钟,六点半前赶到。”“好,等我过去。”放下手机,他说,“我有事,你自己看教程。”言罢,换了鞋子拿起衣服,匆匆离开。陆恩熙拎着菜刀,看着紧紧关上的门,心里猛然一松。他这一去,三个小时没再有回音。客厅堆积如山的包装箱,她一个也不想碰。没有司薄年走来走去的家,一下好安静,安静的不适应。烦躁的抓抓头发,陆恩熙走回厨房,带着怨气将韭菜一股脑倒进垃圾桶,点了份外卖。吃外卖时,乔菲发来视频邀请。“怎么又吃外卖?不是让你学做几个家常菜吗?”陆恩熙头痛,“我都被人念叨一天了,咱能不说吃的吗?”乔菲阴恻恻冷笑,“又是你前夫?”“昂。”“他人呢?”“不知道,接个电话走了,估计是新欢。”“玛德!左手吊着前妻,还踏马的睡你,右手挂着新欢,随叫随到,丫个极品海王大渣男!”是,他就差把渣男两个字加黑加粗写脑门。陆恩熙撇嘴,“找我什么事?”“贾宴清,还记得吗?”陆恩熙定睛,“他又找你的麻烦?”乔菲气恼,咚咚跺脚,“我不是要接个新戏吗?本来板上钉钉了,结果制片人说出品方临时想换人,我看了下,环宇就是出品方之一,除了贾宴清还能是谁?靠!”陆恩熙咬咬下唇,心里闪过贾宴清那张玩世不恭的邪痞脸,“我去找他问问。”“别,你别去,我就是跟你吐槽吐槽,没想你找他理论,和那种人有什么好说的,玛德就不是人。”“他就是不是人,但该争取的咱们也得争取,这个戏对你那么重要,丢了太便宜人渣。”乔菲叹气,又恼又无力,“我们公司有个新人,刚签约没几天,据说跟贾宴清有关系,八成是顶替我的角色,呵呵,居然内涵我年纪大过气,玛德,得亏我修养好,不然扇死她!”陆恩熙直觉问,“叫什么?”“说了你也不认识吧,叫孙悦,虚伪的要死。”巧了,她还真认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