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浔画里面,是一个女人站在黄色的油菜花田里面的模样,清雅成熟又带着书卷气。见黎月进来,南浔和程茹同时抬起头来:“你回来了。”“嗯。”黎月在床边上坐下,抬眼看了一眼南浔的画:“这女人有些熟悉。”南浔有些无奈地笑了笑:“今天上午简柔联系我了。”“她说想让我给她画一幅肖像图,等下次见面的时候送给她。”说着,他指了指身后的那幅画:“我昨天和简柔见面的时候,她穿着的就是一身白衣,我就简单画了画,像吗?”黎月拧眉看了一眼,摇了摇头:“不太像,倒是更像......”更像林娆医生。但后面这句话,黎月没说。“不像吗?”南浔站起身来,利落地将手里的画材收起来:“那我再去找厉景川要点简柔的资料,找找灵感。”“你们先聊。”说完,男人十分识趣地起身离开。房门关上。程茹看了一眼床头上还没打完的点滴,淡淡地叹了口气:“厉景川说他给我安排了楼上的房间,正在派人打扫,等我点滴挂完了,就可以让我上去了。”说完,她转眸,正色地看了黎月一眼:“凌果那边怎么样?”黎月看着程茹惨白的脸,有些心疼地抓住她没受伤的手:“凌果没逃走,被江冷带回去了。”她叹了口气,目光定定地看着程茹的脸:“你......还疼吗?”听到好友关心的话,凌果终于没忍住,低垂了眉眼,看了一眼自己被包得严严实实的手指,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:“其实没那么疼了。”“比起心脏的疼,这都不算什么。”说完,她抬起眸来,那双含着水光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黎月的脸:“今天容清带我去医院的时候......”“遇见了凌御瑾。”她吸了吸鼻子,眼泪从眼眶无声地滑落:“他一直抱着简絮,没有多看我一眼。”“后来容清去药局给我取药,让我在花园里面等。”“我遇见了一个流氓,为了让流氓离我远点,我就说我怀孕了。”“等流氓走了,你知道凌御瑾说我什么吗?”程茹抹了一把眼泪,声音哽咽:“他说,连怀孕了也不检点。”说完,她抬起头来看着黎月的脸:“你说,我在凌御瑾的心里,是不是最不重要的那个?”“为什么他失忆了之后,很多事情都还能记得,可是关于我,他一点都不记得了。”“如果在他心里,没有一丁点儿我的位置......”“我想,我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营城了,他喜欢和简絮在一起,就让他和她在一起好了。”“我......没什么资格去争抢这个男人。”看着她眼底的绝望,黎月咬住唇,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:“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了。”她将那张检验单递给程茹:“你怀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