敏儿是为了臣才冒险探听,此事罪在臣身。”
郁霓裳对上他眼里的情深不悔,心上蔓起一股难言的酸胀。
半晌后,她冷冷吩咐侍卫:“送丁小姐回府。”
弋?丁敏被带离后,盛临寒却没有起来的意思。
郁霓裳衣袖下的手紧紧捏在一起,声音却淡:“盛家男儿铮铮铁骨,你为了一个丁敏,要跪到几时?”盛临寒目光定定,一字一顿:“臣与公主成婚,对她已是辜负,只求公主往后不要再为难她。”
瞬间,郁霓裳十指指甲刺入掌心,却抵不过心口骤然涌上的揪痛。
盛临寒,你只说辜负了她,可曾想过当日灵堂之中,对我许下的诺言?她走到盛临寒身前,俯视着他,冷冷道:“起来。”
盛临寒身形未动半分。
郁霓裳喉间一股腥甜涌上,被她狠狠压下。
“如你所愿。”
她闭了闭眼,语气掩不住的失望:“今日之事……本宫会当没发生过。”
说罢,郁霓裳起身,快步掠过盛临寒身边,未再看他一眼。
那一瞬,盛临寒竟有些恍惚。
郁霓裳强撑着往外走去,但还未走多远,就猛地吐出一口血。
“公主!”侍女大惊失色。
郁霓裳抬手制止了她,拿出手帕拭去唇角血迹。
她有些怔然地看着手上染血的绣帕,就在这时,一阵寒风袭来,将那绣帕卷到一旁草从中。
郁霓裳蓦然回过神。
她回首看向盛临寒,声音有些缥缈:“盛临寒,如果有一天我死了,你会不会有丝毫难过?”她很少直呼盛临寒的名字,是以盛临寒愣了一瞬。
反应过来之后,他一板一眼的答:“公主若亡,天下之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