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食色性也,你碰没碰,我可不知道。”“那就再试试,看看我是不是碰过别人的样子。”温伊吓得立刻求饶,她要是再被他折腾下去,怕是明天就起不来床了。多丢脸。暮景琛只是吓吓她,并没有真的做什么。哄着进了她的被窝后,他将她搂在怀里,深吸一口气,感觉空气里都是属于她的味道。他很贪恋这种味道,曾经无数次的出现在梦里,让他彻夜难眠。“宝宝,以后乖乖待在我身边。”他再也不想失去她了。黑暗中,温伊睁开了眼眸:“暮景琛,你还会再辜负我,欺骗我吗?”“绝不。”“如果我发现你骗了我,我会亲手宰了你。”他沉默了片刻,随即道:“好。”伴随着身体的疲惫,温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,她一直在梦呓。“别让我发现你在骗我......”暮景琛却无法入睡。他忽然生出一种惶恐。害怕暮朝辞说出一切。若她知道曾经住在心里的人不是他,曾经所有爱意的初始也不是他,甚至那颗为爱疯狂的肾脏都不曾埋在他的身体里。她会不会发疯?暮朝辞说,她是因为爱着年少时的那个人,才会选择以飞蛾扑火的姿态奔赴两人三年的婚姻。如果原始的爱意不在了,那三年的婚姻就是一场笑话。她会不会觉得自己被耍了?这令他越发的不安,越发的用力拥吻着温伊。正因为得到过炙热的爱意,所以才会更加惶恐失去。“宝宝,你会原谅我吗?”“宝宝,你会原谅我吧。”“宝宝,你现在爱的人是我。”暮景琛一遍遍的为自己催眠,似乎只有这样,他才觉得怀里的人始终属于她,以后也会永远属于他。温伊有个习惯,每次累到极致的时候总会陷入无边无际的梦境。她梦到了暮景琛得到了她的心,偏生又骗了她,亲手将她推下了万丈深渊,转身拥抱其他女人。坠落的绝望、惊惧、无助......令她痛不欲生。这种感觉在她三年的婚姻中已经深有体会,现在却像是重新体会一番。他说他一直在骗她,从未爱过她,之所以追求她,不过是想耍耍她。梦境中,他还掏出那颗血淋淋的肾脏,满脸不屑的丢在她的脚下,还给你,这东西跟你一样肮脏又卑贱。温伊哭了起来。当年做肾脏移植手术时,她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啊。一向对麻药有耐药性的她,几乎被活活隔开了身体,取出了那颗肾脏。她承受着旁人意想不到的撕心裂肺,将他从鬼门关拉回。可这样的深情,在他眼里却一文不值。心口好疼啊,疼到窒息。“伊伊,温伊!”温伊是被暮景琛晃醒的。醒来的时候,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。她下意识的将手指放在暮景琛的腰腹处,那里埋着她的那颗肾。“暮景琛,别弄丢了,否则我会杀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