阖析纪一千三百六十五年,即苏弗离死后的第五年,牧阳氏,牧姓一支家长卒。
嫡子牧沉舟继承家长之位。
阖析纪一千三百六十九年,牧沉舟继任其父南钟大青司一职。
阖析纪一千三百七十三年,牧沉舟获赐封号“渠”。
——时隔二十一年,今己是阖析纪一千三百八十二年,牧沉舟早己得到了他所想要的,权力,地位,身份,武力,失去的,却是当初不曾在意的纯粹。
年西十又七,再过个三年就是年过半百之人了。
与苏弗离初见时,牧沉舟也才十六岁;初见这便定下了婚。
排除万难,好不容易熬到了成年,这便迫不及待地成了婚。
然而好景不长,十年后,苏弗离难产而死,腹中婴儿也因先天不足而卒,接踵而至的打击几乎将牧沉舟击垮,谁又曾在乎过,那时他还只是个年二又六的小少年呢。
这二十一年来,牧沉舟不负重望,一步步向上艰难攀爬,终是功成名就,可以想着些许自己的私事了。
然而仅在九年之后的阖析纪一千三百八十二年,钟离政局就将迎来巨变。
来不及顾虑别的了,棘手的事一件件一桩桩接踵而至。
——七月十一日,牧府侧门外。
“我且进宫去了,你管好家。”
牧沉舟丢下这么一句话,趁着夜色浓郁,踏着车蹬,进入马车,闭门,扬长而去。
青司府门外,仅一人相送。
“遵。”
今夜月色不显,昏黑凝重,微凉的晚风中掺杂着些许的露气,清爽宜人。
黑幕吞噬一切光与彩,却遮盖不了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森寒之气。
取出一枚彤红的瓷瓶,随意地将瓶中粉末挥洒在地面上,微风将这细尘仔铺扫开来,随后轻飘飘地铺落在未干的血渍、成滩的血泊、仍在喷涌的血肉模糊的刀口上。
这药粉一经铺开,空气中便满是陈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