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怎么就不行呢?
这样想着,他小跑几步,追上驼背老伯,万分谦卑地深鞠一躬,道:“老伯,我跟你,行吗?”
老伯冷不防被这么一问,浑身颤抖着,他被眼前小伙突然冒出的异常举动给唬到了,歪着头,伸手揉揉眼睛,定定地瞅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是落魄的年轻人,嘴唇不住地抽搐着:“年轻人,你可以看不起我,但别拿我取乐。”
“我说真的。”
忠毅顺手接过老伯手中的蛇皮袋,搀扶着他坐到路边的石头上,“实话告诉吧,我出来半个多月了,一首找不到工作,身上没钱,吃住都是个问题,咋还能骗你呢?”
老伯略微抬起头,将信将疑地望着忠毅:“这样啊……早上向朋友借自行车骑出来找工作的,结果工作没着落,自行车却被人骑走了,你看天都快暗了,我却回不去,也不敢回去。”
老伯听着,摘下头上的斗笠搁在旁边,用脚尖踩住斗笠外沿,防止被风刮走,他又从裤腰带里掏出旱烟,哆嗦着卷起来,忠毅见了,掏出身上仅有半盒香烟,递上一支:“您,抽我的吧。”
“我抽不惯这带嘴的玩意儿,很淡,不过瘾。”
老伯说着,伸出手,“要不你也来一卷试试?”
忠毅爽快地从老伯的手里挫一把旱烟,顺手抽出一片纸,学着卷起旱烟来。
平生他第一次卷旱烟,也是第一次抽旱烟。
赶在平时,他连看一眼都会觉得掉价。
“这人呐,就是这么怪,不到生死攸关,没有经历过贫穷、饥饿,走投无路,不是万不得己,就舍不得放下身段,舍弃不了虚无的自尊。”
老伯说着,斜眼瞟忠毅一眼,他想验证眼前的年轻人是啥货色。
他把卷成圆锥形的旱烟尖的一头略含在嘴里,习惯性地伸手拍拍大腿,将手伸进裤袋,一阵摸索着。
忠毅见状,机敏地掏出打火机,“啪”地一声,打上火,凑上去给老伯点上烟,自己也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