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心中便踏实了许多。”
言罢,她转头看向汪俊,语重心长地说:“汪爱卿,身为礼部尚书,你肩上的责任重大,此事关乎我大明千秋基业,你切不可退缩,让哀家失望,更不可让后世子孙唾骂。”
汪俊神色坚定,誓言旦旦地回应:“太后请放宽心,微臣身为大明之臣,深知此事关乎礼教风化,微臣定当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,绝不辜负太后的厚望与期望。”
张太后闻言,对在场的大臣们频频颔首,赞许道:“好,好。
先皇在世时,对你们恩宠有加,哀家亦未曾亏待过你们。
只要你们能够齐心协力,哀家倒要看看,皇上他敢将你们如何!”
在张太后的鼓舞下,这些个重臣们与其说誓要与嘉靖皇帝抗争到底,坚决反对重新确立皇考之名,誓死捍卫大明的礼教与风化,实则是同一条藤上结出的苦瓜,彼此间利益纠葛,盘根错节,皆是现行秩序的既得利益者。
如今,想要从这艘名为“张太后”的大船上悄然脱身,己是难如登天。
他们如同被洪流裹挟的落叶,唯有硬着头皮,迎着狂风巨浪,一路向前,别无他路。
再一次,金銮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。
礼部尚书汪俊出班奏道:“皇上,微臣斗胆,皇考之事,早己尘埃落定,再议便是荒谬至极!
您这是要开历史的倒车吗?”
嘉靖帝眼神锐利如鹰:“汪卿,此言差矣。
昔日之议,非朕之本心,更非真相。
你身为礼部尚书,难道要助朕背负这不白之冤?”
汪俊毫不畏惧,字字铿锵:“皇上乃太祖血脉,尊孝宗为父,何来受辱?
朝令夕改,何以服众?
何以安民心?”
嘉靖帝脸色骤变,声音冷若寒霜:“汪爱卿,你逾越了!
再言,便是自寻死路!”
汪俊却似未闻,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