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心殿内,烛火飘摇闪烁,那斑驳的光影于雕梁画栋间诡谲地晃荡着。
宇文珩身姿挺拔,步伐沉稳且庄重,踏入这弥漫着龙涎香与药草味交织气息的大殿,屈膝跪地,行了个标准的参拜礼,口中恭敬道:“父皇,儿臣听闻父皇龙体欠安,特来探望。”
卧榻之上的宇文邑面容憔悴,仿若蒙着一层薄灰的宣纸,透着久病不愈的虚弱,他微微抬手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珩儿来了,快起身吧。”
宇文珩依言起身,站于床边,眼神中满是关切:“父皇,这几日御医的调养可有成效?
儿臣瞧着父皇神色,心中实在担忧。”
宇文邑苦笑着摇了摇头,那笑容里满是对这残躯的无奈与无力:“朕这副身子,就如那将熄的烛火,大限将至,怕是难以有什么起色了。”
恰在此时,太监那尖细如针、能刺破这殿内沉闷空气的嗓音在殿外突兀响起:“皇后娘娘驾到——”白婉儿身着凤袍,头戴凤冠,珠翠摇曳间尽显母仪天下的威严,款步踏入殿内。
宇文珩见状,忙转身,再次恭敬行礼:“儿臣见过母后。”
白婉儿神色淡淡,只轻轻抬手:“珩儿,免礼吧。”
而后,她莲步轻移至床边,优雅落座,动作间行云流水,不见丝毫拖沓。
宇文邑强打起精神,在宫女的搀扶下坐起身来,眼中浮现出一抹见到白婉儿的温情:“婉儿,你来了。”
白婉儿面容温柔,轻轻拍了拍宇文邑的手,那动作似带着无尽的关怀,转头示意宫女将药端上:“陛下,臣妾这几日一首揪心陛下的龙体,特命太医院精心熬制了这补药,皆是些珍稀的药材,陛下待会儿可要趁热服下,莫要辜负了臣妾的一番心意。”
宇文邑嘴角上扬,扯出一个微笑,点头应道:“婉儿,还是你最懂朕,费心了。”
白婉儿似是话头刚起,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,转头看向宇文珩,目光里带着审视与几分急切:“珩儿,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,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