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镜禾被那痛苦的呻吟声扰得无法入睡,最终决定起身去看看下房里的情况。
她轻轻推开门,楚千墨坐在一把简陋的木椅上,他的身体几乎被临雀紧紧搂住,临雀的汗水浸湿了衣衫,显然是用了极大的力气。
楚千墨的左臂血肉模糊,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落在地,形成了一小摊血泊。
军医面无表情,对于楚千墨的痛苦挣扎熟视无睹,他手法熟练地掰着楚千墨断掉的胳膊,没有丝毫的犹豫。
军医手中的锉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,他一下一下地锉着裸露在外的白色新骨,每一次接触都伴随着细微的“沙沙”声,那是骨头与金属摩擦的声音,让人不寒而栗。
楚千墨的嘴里紧紧咬着一根木棍,以防自己在剧痛中咬伤舌头。
他的双目充血,血丝密布,眼中透露出无尽的痛苦和坚忍。
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,沿着脸颊滴落,面部肌肉扭曲着,青筋在额头上凸起,清晰地暴露出他正在忍受的巨大痛楚。
他的双腿不断地用力蹬着地上的石板,每一次用力都让他的身体颤抖不己。
军医不为所动,继续他的治疗,每一锉都精准而残忍。
“停一下。”
白镜禾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方巾帕,取下楚千墨口中的木棍,将巾帕缠在木棍上,“张嘴,像你刚才那样咬木棍,恐怕会把牙咬松的。”
楚千墨己经没有多余的气力,深吸了一口气,紧紧的咬住了白镜禾递到嘴边缠着巾帕的木棍,冲军医点了点头。
“且慢,临雀你去按住他的腿,尽量不让他晃动。”
说完,自己坐到楚千墨椅背后的凳子上,将楚千墨紧紧的搂住,“开始吧。”
临雀则蹲下身用尽全力按住楚千墨挣扎的双腿,他的脸上、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军医没有丝毫放松,继续专注于手中的锉刀,一下又一下地锉磨着断臂上新长出的骨头,每一次接触都让楚千墨的身体剧烈颤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