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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千墨感到一阵天旋地转,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痛苦撕碎了。
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挣扎,想要摆脱这种折磨,但临雀和白镜禾的坚持让他无法动弹。
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吼声,那是痛苦到极点的声音。
白镜禾紧紧地抱着楚千墨,她的两个胳膊因为用力过猛,被椅背硌得生疼。
她咬紧牙关,忍受着疼痛,只为了让楚千墨能够稍微安定一些。
她的力气几乎耗尽,不一会儿,她的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,衣衫也被汗水湿透,但她仍然没有松手,首到断骨被重新对接,新骨被锉平,楚千墨的痛苦呻吟才逐渐减弱。
“接好了,吃上几服药,后面好生养着便是,这小子可够能扛疼的,这样都没有昏过去。”
军医在一边的铜盆里洗了洗手。
白镜禾虚脱般的瘫坐在凳子上,揉着自己的胳膊,“临雀,去叫两个侍卫来,你随军医去取药方。”
她歇了口气,便站起身,走到楚千墨的跟前,拿掉他口中的木棍,扔在了地上,朝门口喊了一声,“念夏!
打盆水拿块巾帕来!”
念夏刚才听见下房里的动静,吓得躲在屋里没敢出来,她端着一盆水站在下房的门口,不敢进去,“王爷,水。”
白镜禾接过念夏手里的水盆,“再去端两杯能喝的水来,本王快要渴死了。”
她先给自己洗了洗脸,又拧干巾帕给楚千墨擦了擦脸,却发现他脸上的红块擦不掉,八成是疼的太厉害,皮肤下面渗了血,透出来的红,她很少敬佩什么人,这个阿墨,算得上一个了。
念夏拿了两杯水来,白镜禾仰头将其中一杯喝了个干净,把空杯子塞回念夏手里,拿过另一个杯子,走到楚千墨身边,拖过凳子坐下,“还有力气喝水吗?”
楚千墨点了点头,却张不开嘴,白镜禾伸手给他捏揉着脸颊两侧和下巴,过了好一会儿,楚千墨点了点头,白镜禾把杯子递到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