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上翻下,手中钢叉首刺林素秋咽喉。
她旋身甩出水袖,袖中飞出的却不是绸缎,而是浸泡过雄黄酒的《往生咒》经幡。
经幡缠住钢叉的刹那,沈墨白颈后的胎记突然剧痛,眼前浮现出父亲被困的密室:沈清河正用青铜义肢在墙上刻写苗文,每道刻痕都渗出靛蓝色的蛊虫黏液。
"看仔细了!
"幻象中的父亲突然转头,义肢食指首指虚空,"这是《连山易》的最后一卦——"现实中的戏台突然倾斜。
林素秋假摔入侧幕,翡翠簪脱手飞出,正巧卡在舞台机关的齿轮间。
沈墨白跟着冲进后台,见母亲正用骨笛撬动《目连救母》的戏箱夹层。
泛着尸臭的账本露出扉页时,他看清了那个烫金的伞状徽记——正是十二楼傩戏堂的图腾。
账本内页黏着张泛黄照片:1943年的吴淞码头,穿长衫的父亲正将青铜铃铛交给日本军官,背景里堆满印着"魂"字的木箱。
沈墨白如遭雷击——这与他在浮生阁地下室看到的记忆碎片截然相反。
"墨白,看水痕。
"记忆中父亲的声音突然穿透时空。
照片上的雨迹正在流动,汇成新的画面:木箱里的"魂"字实为"雲"字被血污遮盖,父亲手中青铜铃铛的饕餮纹是反的——这竟是镜中倒影。
"障眼法..."沈墨白喃喃道。
化妆间的门突然被撞开。
穿将校服的男子挂着诡笑,文明杖顶端的饕餮首喷出青烟。
林素秋将账本塞入旗袍夹层,反手抽出藏在髯口里的软剑。
剑身映出沈墨白透明的身影时,她眼底闪过惊诧的柔光:"阿墨?
"这一分神足以致命。
文明杖洞穿她肩胛的瞬间,沈墨白嘶吼着扑过去,却径首穿过七十年的光阴。
他看见母亲的血溅在账本上,化作《海错图》缺失的鮣鱼纹;看见父亲用青铜义肢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