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病危时这个胎记都会灼烧，仿佛某种血肉铸就的报警器。
"小心！
"苏玥的暴喝与枪声同时炸响。
陈默被女警扑倒在甲板上，子弹擦过后颈的瞬间，他闻到苏玥发间的松香混着符纸的焦味。
这个自称特别案件调查科的女警，制服第二颗纽扣系着红绳——和妹妹病房床头那根一模一样。
"看清楚了！
"苏玥反手甩出三枚铜钱，钱币在空中燃成碧火。
火光中，林医生的影子分裂成七道，每道影子的手中都握着不同年代的医疗器械：从民国时期的镀银产钳到未来感十足的激光手术刀。
最左侧的影子突然实体化，产钳夹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递到陈默眼前。
那是还在搏动的心脏，表面布满梳齿状的伤痕。
"这是你第一百三十七次死亡时被摘除的。
"林医生的声音从所有影子口中同时传出，"要听听当时你妹妹说了什么吗？
"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心脏突然发出小蕊的啜泣："哥哥，把我的命还给我..."苏玥突然咬破指尖，在陈默眉心画下血符。
剧痛如冰锥贯脑，他看到走马灯般的记忆碎片：暴雨中的祠堂，奶奶将双胞胎放进青铜棺；二十岁的自己跪在首播镜头前，将桃木梳刺入另一个"陈默"的眼窝；还有此刻正在病房昏睡的妹妹，她的心电图突然变成首播间打赏柱状图。
"屏息！
"苏玥拽着他跃入江中。
入水瞬间，时之隙自动触发。
静止的江水里，陈默看见更多真相：那些缠在浮尸手腕的红绳，每一根都系着不同年代的手机。
1978年的摩托罗拉大哥大屏幕里，青年陈默正在荒野首播斗僵尸；2023年的折叠屏手机上，白发苍苍的自己对着镜头吞枪自尽。
最深处有台老式显像管电视，雪花屏中闪过林医生年轻的脸。